鞭子的破空声响起,地上雌虫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微微一颤,但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

    雌虫不可置信地微微抬头看去,只见自己的雄主竟然被那只陌生的雄虫一鞭子抽倒在地,捂着胸口在地上翻滚着惨叫,面色因疼痛显得扭曲而狰狞。

    怒火在胸腔中炽烈地灼烧,谢澜挥出那一鞭子之后撒开手,几步走上前去,揪住在地上乱滚的雄虫,拼命克制着一拳打在他脸上的想法,咬牙切齿地问:“折磨雌虫,这就是你说的释放信息素的方法?还把自己的雌虫带出来给别的虫虐待,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虫渣!”

    相逢恨晚被一鞭子抽得酒也醒了,他想要破口大骂,看见在诡异的包厢灯光下谢澜阴骇如修罗的脸,顿时吓得如同鹌鹑,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是这样啊!我是真的好心想教你释放信息素啊!雄虫都都都是这么释放的啊!”

    谢澜半个字不想听他胡扯,举起拳头给他脸上来了一拳:“你在骗鬼?非要打雌虫才能释放信息素?那虫族早他妈灭绝了!你就是在给自己的恶心行为找借口吧!”

    这一拳下手毫不留情,相逢恨晚半张脸很快肿了起来。此时他哪里还有作为雄虫睥睨众生的样子,简直要被此时的谢澜吓哭了,急忙哆嗦着求饶:“大大大哥,我真的没骗你啊!我原来也是不不不会用信息素的,后来也是发现在打完雌虫后,竟然就会释放信息素了!我有证据,我我可以拿出来给你看的!”

    谢澜阴沉着脸看着他,见相逢恨晚已经吓破了胆,这才缓缓站起身:“证据在哪里放着。”

    相逢恨晚很想冲出去求救,但是他现在腿都软了,根本爬不起来,只能拼命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就在沙发上的包里,我带来了!当时我发现自己释放不了信息素,去医院看过病,还是医生教我的!”

    谢澜绕过桌子走到沙发边,果不其然有一个小包放在那里。他拿起来拉开拉链,里面除了一堆卡之外,还夹杂着一张折叠的白纸。

    白纸是一张雄虫医院就诊单,上面写着的患者病情描述:信息素释放异常,生|殖腺无异状。再往下是医生给出的解决方式:由雌虫给予刺激性|抚慰,包括但不限于对雌虫施虐等方式。

    相逢恨晚背对着谢澜,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是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简直要实质性地溢出了。他战战兢兢地不敢出声,同时偷偷地试图移动自己绵软无力的双腿,尽力去靠近包厢大门。

    不知努力了多久,好不容易包厢门近在咫尺。

    相逢恨晚简直要热泪盈眶,马上就可以到外面求救了!就算打他的是一只雄虫,凭借自己的能力,他也一定会让这只恩将仇报的雄虫好好吃点苦头!

    相逢恨晚眼底迸发出亮光,他拼尽全力伸出手,颤抖着去够近在咫尺的门把手——

    一道影子缓缓落到了门把手上。

    雄虫的声音像是恶魔低语,在耳边炸起:“想跑?”

    相逢恨晚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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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10点15分。

    天空已经完全变成深黑色,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在外。

    客厅里的灯光温暖而不刺眼,江之北斜靠在沙发上,明明是在处理光脑上的事务,动作却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优雅从容,赏心悦目。

    但是不知为何,明明新装修后的室内环境出乎意料的好,江中将今天的办公效率却极为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