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娜做事一向稳妥,别看她走的冲忙,上车之后,先是检查了一遍后面坐在儿童座椅上的女儿,车子启动之后,仪表盘上没有亮起的地方,油箱也是满了,这才将手机调成静音状态,一路心无旁笃的上路。

    胡兴崴一连打来的十多个电话,她一个也没听到,沉于大海。

    胡兴崴握着手机,有些木。

    从相识到现在,徐娜不接他电话,还是头一次。

    他有些无所适从。

    更想不明白,他说的又没有错,徐娜怎么就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些年他习惯了撑控一切,徐娜的反抗没有一点的预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麦桐的出现,才导致现在的变故。

    傍晚,回到家的时候,胡兴崴将车熄火后,还在想着一会儿回到家要用什么态度,徐娜和他说话他要不要回答,亦或要不要主动开口。

    八十多平的房子,在北方并不大,北方这边是按建筑面积算,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独少了些人气。

    家里没有人,安静的只有胡兴崴自己制造出来的声音。

    他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翻出通讯录,盯着上面‘啾啾’两字发愣,迟迟没有按下去。

    两人初相识时,徐娜爱说,胡兴崴就说她像只麻雀一直叫个不停,就给取外‘啾啾’这个外号,如今孩子都六岁了,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过。

    过去了近半个小时,胡兴崴动了,而是将手机扔在茶几上,人也躺到了沙发上。

    电话,终究没有打出去。

    平时哄归哄,可吵架了真要低头,他做不到。

    直到这时,胡兴崴才发觉似乎这也是第一次,家中只有他一个人。

    也头一次注意到,家中从不曾凌乱无章过,不论何时,看到的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电话铃声没有征兆的响起来时,胡兴崴吓了一跳。

    他本能的坐起来,手同时也捡起了手机,结果看到上面的来电显之后,没有掩饰的露出失落的神情。

    “妈。”电话接通后,胡兴崴叫了一声。

    电话正是胡母打来的。

    “兴崴,在家呢?”胡母声音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