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乐阳楼,当所有的嘈杂归于宁静时,皇甫云倾与月长思仍在把酒长谈。

    “今日能与公子把酒言欢,实属三生有幸,云倾先敬公子一杯。”皇甫云倾将手中的酒杯一正,举杯相邀。

    这一刻,他表现得如此的温文有礼。带笑的眉眼柔化了他身上的清冷之气,使得他整个人如清风朗月般清雅矜贵。

    “殿下客气了,这几日长思事物缠身,怠慢了殿下,实属长思之过,还望殿下勿怪。”月长思同样正了正酒杯,彬彬有礼的回道。

    “公子客气了。”皇甫云倾温和一笑,“这几日是云倾唐突了,云倾还希望公子勿怪才是。”

    “请。”月长思将酒一饮而尽,一派的悠然闲适。

    “请。”皇甫云倾眉目含笑,优雅从容。

    两人谦让着客气了一番,气氛比之前更为融洽了些。

    月长思悠闲的将身子轻松的靠在椅背上,目光看向窗外,那遥远的天际,眼神缥缈,神情淡然,波澜不惊,似乎整个人都要随风而逝,羽化登仙。

    皇甫云倾的目光带笑,时而看向桌上的一盆兰草,时而目光又落在月长思的身上,最终留在目光中的是满足的笑意。

    这几日,他时常携礼前往西子山庄拜会月长思,然而都无法见到月长思。

    以他的性情,若换作其他人,他早就怒火滔天,带人踏平西子山庄。

    但月长思到底有惊世之才,得他相助,大事必成。他可不能因为此事得罪了月长思。

    因此,皇甫云倾这几日可谓忍气吞声,将礼贤下士的贤良模样扮演得像模像样。

    而如今月长思正与他同席而坐,把酒言欢,他如何不欣喜?

    “盛都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乐阳映月,千古英雄。挽雕弓如月,华射踏遍,西北望、射大雕。”皇甫云倾悠悠吟道,满目怅然,“燕回侵我西境之地,局势危急,而我作为大亚的皇子,却不能领兵卫国,实属遗憾。”

    “哦?”月长思悠然的目光转了回来,清晰明亮,“没想到堂堂容王殿下也有如此一颗爱国之心,长思佩服。”

    “云倾汗颜。”皇甫云倾轻轻抿了一口酒,目光坦荡平静,“月公子有惊世之才,名满天下,爱国之心必不会比云倾更少。”

    “殿下错了。”月长思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长思不过一介俗人,贪慕的不是富贵荣华,而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田园野趣,所谓爱国比之殿下实在不敢恭维。”

    “那真是太可惜了。”皇甫云倾见他如此说,不免有些失望,亦惋惜叹气道。

    “人各有志,道不同罢了。”月长思神色平静,悠然说道,“殿下有鸿鹄之志,高瞻远瞩,这是好事。”

    “既然是好事,公子何不助我,成就一番丰功伟绩,流芳千古?”皇甫云倾眸色深幽,如深不见底的幽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