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到底还是来了。

    仍是那纤尘不染的白衣,仍是那俊美精致的容颜,仍是那高贵雍容的气度,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便将这万顷的江山比了下去。

    时光荏苒,算来刚好一个月。一个月之期的约定已经结束,她又要回到那座牢笼,那座华丽的,毫无温度的牢笼。

    不,她不要回去。她宁愿在这风雨飘摇的江湖百般挣扎,受尽凄苦,也不愿回到他的身边,受他的折磨。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天涯海角,只要没有他的地方就好。

    慌乱地移开目光,赵玉腾地一声站起来,由于动作太大,膝盖磕住了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惊动了旁边的凤焚歌和皇甫云倾。

    “玉儿,你怎么了?”凤焚歌惊诧问道,目光落在她鲜血直流的拳头上,面容大变。

    “凤姐姐,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赵玉面容惨白,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凤焚歌见她情况似乎不好,连忙过来扶住她,见她神色苍白,目光惶恐,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

    她想到她一直看着窗外,难道这窗外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不成,她抬眼一望,窗外除了一株老树就是行人闹市,哪里又有什么恐怖之事?

    “凤姐姐,带我走,带我走。”赵玉语音惊慌,伸手抓住凤焚歌的衣袖,这一抓才发现手掌已被自己抠破,鲜血淋淋。

    “好好,我带你走,别怕。”凤焚歌柔声安慰。

    忽而,凤焚歌想起了什么,目光一沉,面容严肃,转头对皇甫云倾道:“容王殿下,在下有事先走一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自赵玉失态后,皇甫云倾一直都在冷眼旁观,确切的说一直都在观察着赵玉,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凤宫主客气了,既然凤宫主有事,在下就不挽留了,他日有时间,还请凤宫主到府上一叙。”皇甫云倾收敛神态,言辞真切。

    “多谢,告辞。”

    待她两人的背影完全消失,皇甫云倾从容坐下,端起酒杯,放在鼻尖轻嗅,目光看着窗外,深沉莫名。

    “去查查这个女子的来历,一定要最详细的资料,否则别回来见本王。”

    暗处,空气流转,暗示着有人已经领命而去。

    赵玉已经惊慌无助,只是拉着凤焚歌胡乱的往城中的小巷中穿梭。

    凤焚歌何时见过这个一向淡定的女子这般慌乱过,心中怜惜。

    在一处深巷中,凤焚歌拉住她,沉声问道:“玉儿,你为何这般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