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思从穆王府出来时,整个帝都华灯初上,橘黄的灯火为整座城染上了一抹明快的色彩。

    人间的宁静和清华也便在这灯火辉煌的时候显得越发的迷人。

    他停下了脚步,满目灯火潋滟,那双金眸越发光彩耀人。

    “咕咕”两声,一只白色信鸽落在他的肩头,他伸手将信鸽捉住,取下脚上的信筒,展开阅完,飞身往皇宫方向而去。

    “翁爱卿,认为该如何处置太子一事?”宏华帝目光威严的扫过众人,落在翁尚奇身上,问道。

    静夜沉沉,上乾宫,宏华帝召集了朝中的几位大臣正在商议太子之事。

    月长思悠然的坐在左边上首之位,悠然的喝着茶,朝堂之上的紧张凝重气氛皆不在他的眼中。

    翁尚奇闻言心头一震,哑然开口:“回陛下,太子殿下联合禁军以下犯上,理应当罚,臣以陛下的决定为旨意。”

    太子谋逆,连带曾经跟随太子的大臣也受到了影响,尤其以相国苏良仁首当其冲。昨日,宏华帝便连下几道圣旨,将凡是与太子有关的人统统打入天牢。

    翁尚奇本就与太子殿下走得近,上一次他受到命案牵连,太子为保他一度被宏华帝禁足太子宫。所以翁尚奇一向很是感激太子,如今太子出事,唯独他幸免于难。

    他心中更是心惊胆战。

    “哦,翁卿认为该如何罚才好?”宏华帝深沉的目光凝视着他,手指缓慢的摩挲着玉扳指。

    翁尚奇顿觉如芒在背,一会儿,背上就有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宏华帝见他迟迟不开口,目光越发深沉:“怎么,莫非爱卿这些年身居高位,忘了我朝律法不成?”

    翁尚奇闻言,面容一白,咬牙颤声道:“回陛下,以我大亚律法,犯上谋逆者···当诛。”

    “当诛,说得好。”宏华帝淡淡道,“各位爱卿,还有何看法?”

    众位大臣一时半会儿参不透宏华帝的意思,更是惴惴不敢言。

    宏华帝阴晦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啪”的一声,手掌拍在前面的书桌上,喝道:“朕养们何用?”

    天威之怒,众臣心中一抖,腿一软,跪倒在地:“陛下息怒。”

    “息怒?”宏华帝冷笑,“太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公然造反,们一个个竟然毫无知觉,若不是月公子,朕早就成了太子的阶下囚。而如今,们在此唯唯诺诺,们说说朕养们干什么的?”

    宏华帝气得大骂,众人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陛下,臣以为太子之事还需彻查,否则贸然处置太子不足以服众。”周昌文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