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小楼有些简陋,踏入屋内就一股热浪扑来,一个老式的落地扇‘吱吱呀呀’的摇摆着,扇出来的热风可能带来的只是心理安慰。

    屋子里铺着几张薄薄的凉席,却躺着一屋子的男人,只是站在房间,夏季特有的燥热和男人们散发出来的战斗之前的躁动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让人有些的心里也有一种像什么东西爆炸了似的冲动,只想在这炎热的季节里,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

    一个身影扑向了我,没有像小时候那样,习惯性的就挂我身上,只是跑过来,就站在我身边,有些傻愣愣的笑着,眼神中都是激动。

    “哥”慧根儿开口叫到,接下来他反而有些‘害羞’般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些日子,他是急剧的长大了吗?忽然变得沉默羞涩起来,是男人心理成熟起来的一个标志,他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的喋喋不休。

    我习惯性的拍了拍慧根儿的光头,小时候的慧根儿很可爱,但他长大了,我也不抗拒,即使这长大的过程伴随着很多刻骨铭心的事情。

    “哥”是强子走了过来。

    “承一!”“承一,你来了啊”

    曾经和我一起战斗过的大家,元懿大哥,小北等等,都围了过来,我一一拥抱他们,没有太多的热情,但我放心在战斗的时候把后背交给他们,这就是男人的情分。

    除了他们,屋子里大多数人我不认识,大家或多或少因为江一的到来有些拘谨,慧根儿在我耳边小声说到:“哥,人可多了,楼上还有呢。”

    我看着这些日子已经快晒成黑炭一块儿的慧根儿,问了声:“是吗?这些日子苦不苦?”

    “不苦,额觉得这才是男子汉该过的生活。”慧根儿的眼中有一种异样的光彩。

    而我不知道说什么,手放在慧根儿的光头上,只是沉默。

    江一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转身走出了屋子,我一手握着自己的背包,一边望着江一的背影喊到:“你不参加战斗吗?如果是你参加的话,至少可以避免很多人员的伤亡。”

    见识了珍妮姐的本事,我觉得江一出手一定也是极其‘惊天动地’的,老回的死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极深的阴影,我惧怕身边亲密的战友死亡,我渴望他们的战斗能得到庇护。

    听见我的喊话,江一忽然回头看着我,说到:“如果身份和地位到了某些地步,就连战斗也是不自由的,因为圈子有圈子的规则,而我更多的作用是制约,你相信吗?若我参加战斗,牺牲的人会更多。”

    “为什么?”我不解,为什么江一会说他出手的话,会有更多的牺牲。

    可是江一好像不欲多解释,转身迈出了大门,并给我丢下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我会知道什么?我莫名其妙,但到底也没有多追问,这里的人大多是知道江一的身份的,或者,他需要保持自己的威严?我无聊的猜测着。

    只是,在江一走了不久以后,屋内竟然响起了口哨的声音,接着就有一个声音说到:“x,憋死我了,来来,喝酒喝酒”说话间,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从哪儿掏出来了一罐啤酒,看起来很是舒爽的喝了一大口。

    屋子里不再沉默,反而在忽然间热闹之极,喝酒的,吹牛的,甚至打牌的说实在的,这才像一堆男人呆的屋子,我不由自主的笑了,放下行李,虽然我对融入‘陌生人’有一些障碍,但这不妨碍我去享受这种气氛,战前的这种轻松的气氛,至少可以缓解心理上的压力。

    一天半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