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讨他喜欢,你敢把人赶出去?”

    容侯更憋屈了,抿着唇一言不发。

    这个说法未免太过儿戏,难道父亲隐瞒了什么?

    老爷子闭上眼:“我累了,你下去吧,早点休息。”

    容侯张了张嘴,却见下人已经放下床帐,要熄灯了,只得灰溜溜离开。

    门外,容妙儿恨恨咬牙,几乎将手里的帕子扯成两半。

    祖父竟偏心容嫱!

    窗户纸被她捅出一个小洞,她盯着里头隐隐约约的人影,目光怨毒,似一条冰冷的毒蛇。

    容嫱又做了前世死去的那个梦。

    她醒来时,神情还有些恍惚。

    好似还梦见了一个……男人,那人的手掌温暖宽大,竟任她抱着蹭来蹭去。

    “摄政王……?”

    千醉点点头,神情间都写着崇拜:“小姐,多亏了王爷,不然奴婢真不知如何是好。”

    她人微言轻,容夫人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容嫱懵了,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若说摄政王酷爱打抱不平,也没见过半夜来访的,倒像是一直注意着容侯府的动静。

    千醉想起昨夜容家人在摄政王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便觉解气,高高兴兴搬出那只盒子。

    “小姐瞧,王爷送您的。”

    那是一对红玉耳坠,看成色质地,都同她去公主府赴宴时戴的那支红玉步摇十分相配。

    容嫱将耳坠托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明白那人的意思。

    总不能是喜欢她,所以替她出头。

    容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慌忙放下耳坠,合上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