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一抓,就将时故一把扛起,打断了他全部的思绪。

    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时故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身体无可抑制地僵硬了一下,时故愣愣看着“罪魁祸首”,一动不动。

    床上仍有余温,是郁詹留下的余温,一躺上去,一阵好闻的气息就将他包裹了进去。

    ——那是郁詹在沧云宗时常用的熏香的气息,清香淡雅,带着些微苦。

    郁詹这一路上,有用过熏香吗?

    时故沉思,最后的答案是没有。

    也或许是过去用得久了,所以现在腌入了味。

    时故无边无际地胡思乱想。

    毫无预兆的,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胸口。

    “你心跳变快了。”郁詹微俯着身,长发自然下垂,最后拂到时故耳廓,微微晃动。

    痒痒的。

    有一瞬间,时故觉得他要压上来了。

    然而郁詹并没有,他转过了身,穿上了外袍。

    “好好休息吧。”扔下这句话,郁詹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

    室内再次恢复了寂静,许久许久,时故才慢半拍地抚上刚刚郁詹按过的部位。

    好像……是有点快。

    谁也没有将昨夜屋外的插曲放在心上,正如谁也没有想到,打碎一个东西,居然真的会出人命。

    时故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这个客栈虽然破,但其实面积很大,前庭到后堂的距离算不得近,能将喧闹声传到这里,想必是出了了不得的事情。

    但这同我又有什么干系?

    时故这样想着,一如既往地等到了饭点才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