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政厅前,库利扎里德坐在台阶前的王座上阖眼浅睡,阴郁的脸,左手托住的下巴,看上去脸色是有点病色,就如同此时的天色,带着几分阴沉。

    天.界带着人来到城政厅外,看到库利扎里德正坐在台阶上等他,有些意外,但看周围的士兵人不多,而且都是国王近卫军的人,也就放下心来。他走到职阶前,目视着上方的库利扎里德,语气平缓而沉重的说了一声:“陛下。”

    库利扎里德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天.界身后带的人,又看着天.界道:“你来了。”

    天.界在台阶下挺身伫立问:“陛下不是病了吗?怎么睡在外面来了?”

    库利扎里德缓缓说道:“身体的病是小病,心里的病才是大病。”

    “既然心病是大病,陛下更应该好好休息才对啊。”天.界似有意似无意加重了休息两字的读者,凛冽的目光更像利刃般带上了几分杀意。

    库利扎里德坐直了身子,白色的短发,晒成古铜色的皮肤,一双带着阴鸷的眼,冷漠地注视着台阶下方的人。忽然他嘴边撇出了一分笑意,挥了一下手道:“来呀,上酒。”

    酒是好酒,琥珀色的酒汁滑在透明的水晶杯里,一名穿着妖娆的女子举着托盘,将酒杯端到了天.界面前。

    “这是?”

    “前线战场,辛苦你了。”库利扎里德笑道,眼睛却一直盯着他:“怎么,怕酒中有毒吗?”

    这句话一说出,远站在天.界身后的哈雷特心里一跳,目视着周围,手不自觉的往腰间的配剑上靠了。

    天.界眸中闪过一丝光亮,脸上也带起了两分笑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库利扎里德坐王位上站了起来,仍是笑道:“很好,有实力的人总是比别人多几分自信。”

    “既然你已经察觉了。把我引来就不会用酒毒杀我。”天.界退了两步,他身后带来的人也跟着拥了上来,纷纷拔出兵器。

    旁边的国王近卫军也都执起武器,守在库利扎里德身边的人也都拿着武器退开了几步。

    库利扎里德目光冷冷瞥了身边人一眼。在台阶上向前走了两步,对天.界说道:“知道吗?我从头至属就没相信过你。从你加入我鹰狮帝国的那天起,你所有的动作。你收买我身边的人,这些我全都看在眼里。”

    “你既然早就知道,居然还能将我留下来隐忍到现在,你就不担心你的人,你国家的大臣真的会被我收买吗?你一国国王,就算对身边的臣民再好,也未必不会有人背叛你。何况你对他们并不好,国家的大臣们已经对你有很多怨言。”

    “说我穷兵黩武,说我不顾国家安定发展,妄意发动战争是吗?哼,你当然收买了他们。当然也当然会被你收买。可是……”库利扎里德的淡淡微笑更为明显了:“……可是你能收买的,都是我不在意的。”

    “你什么意思?”

    这话刚一问完,所有的国王近卫军全都调转枪头,围住了天.界等人。

    库利扎里德说道:“像我这么昏愦的国王,又这么残暴嗜杀,你确实有机会收买我的人推翻我的政权。但可惜的是,我并非只是一国国王而已,我掌军的将领也并不只是帝国的军官。”

    天.界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