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暮雪转过头,看到了鱼七,又一股泪流从她的眼眶夺出。

    鱼七一边平静地帮王暮雪擦着眼泪,一边道“看来小雪已经爱我爱到骨子里了,回来没看到我就哭成这样。”

    “才不是!”王暮雪边哭边被鱼七搂在了怀里。

    鱼七当然知道王暮雪发生了什么,他听到了曹平生对王暮雪说过的话,也知道那句话意味着什么。

    “你去哪里了……”王暮雪侧脸贴着鱼七的胸膛。

    “饿了,出去吃点东西。”

    鱼七说完这句话后,王暮雪摸了摸他的额头,见已经没烧了,于是便依偎在他的怀里没有动,一会儿之后,鱼七便感到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全湿了,他不禁低头吻上了王暮雪头顶的发丝。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哭?”王暮雪吸了吸鼻子。

    鱼七一边抹着王暮雪侧脸的眼泪,一边道,“当然是因为我魅力太大,小雪无法自拔。”

    “都说了才不是!”王暮雪突然推开了鱼七,“都是曹总,我们老大!他要求很变态,他自己就是个变态,他要我把其他应付款明细某个对手方的金额占比全部背出来,他自己肯定背不出来!没有一个投行人能背得出来!而且我今天就迟到了一下,他就马上用这招逼我走,他就是个神经病!就是变态!”王暮雪骂得很大声,全身的怒气犹如火山喷发。

    “对!他就是变态,又矮又老又丑!咱们辞职!不干了!”鱼七突然也故作生气道。

    王暮雪闻言起初愣了一下,而后笑了,“你神经……”

    鱼七神色一灰“怎么又变成我神经了,不喜欢就离职!炒了那老头子!”

    “不要!”王暮雪小嘴一倔。

    见王暮雪的情绪好似稳定了些,鱼七才转身将身后的门关上,拉着王暮雪坐到床边,道“小雪,为什么一定要干投行?”

    “因为这是我的梦想。”王暮雪道。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梦想?”

    听到鱼七这个问题,王暮雪看着窗外已然昏暗的天际,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梦想,就是朝思暮想,做梦都想的东西,时时刻刻都在想,只要能做靠近它的事情,哪怕就靠近一点点,都可以让我热血沸腾。”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投资银行成为了你的梦想呢?”鱼七继续认真的问。

    “从我学金融,但我又想当特种兵开始,或者……应该是从我见到那位老师开始。”王暮雪仿佛陷入了回忆。

    王暮雪研一时,学院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美国教师,他本科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研究生就读哈佛大学,博士阶段来了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

    毕业后,他在华尔街投资银行工作了四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