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被他掐得一片通红,留在白皙皮肤上是清晰的指印,料想不错的话,明天应该青於了。

    “过来。”苏秉析出声。

    “嗯?”

    黎知下意识地应声,可身体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畏惧之色明显。

    应该是刚才被掐怕了。

    现在夜深人静,病房只有他们俩,医院走廊连个鬼影都没有,值班护士站还离得老远。

    被杀死在这里,尸体都凉了,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黎知不了解苏秉析是怎样的人,但他清楚一点,他跳楼差点把苏秉析砸死,这男人对他肯定恨得紧。虽然现在养伤,保不齐伤好人出院,回头再收拾他。

    完了,惹上了一个仇家。

    黎知欲哭无泪,现在只觉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突然下巴上发痛,黎知惊觉自己又走神,看到近在咫尺的苏秉析的脸,他本能地挣扎,结果腿发软,差点摔地上,多亏被苏秉析揽住腰,这才没有再次摔地。

    “你很怕我?”

    两人之间呼吸相闻,眼看着苏秉析的脸都快贴上来了,黎知只得违心地摇头否决,“没,没有。”

    这男人的力道钢筋混泥土一样冷酷无情,可是跟他这瘦削的身体不成正比。

    惹怒这男人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现在黎知只想先好好把这一晚上过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洗澡?”

    “好,好。”

    黎知点头如捣蒜,先顺着他,尽量不激怒他,只是他心里揣了一丝小心。

    在洗手间给苏秉析洗澡时,他是被指挥到哪,他就干到哪,简直是无微不至。就算苏秉析吩咐他把那里纹丝合缝地都清理一遍,他也犹豫了一下就照做了,除了中间发生了一点点反应之类的尴尬,其他也没什么。

    大家都是男人。

    如果哪个家伙跳楼差点把我砸死,我也会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