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云诧异不已,这估计都是家族中的妇人已经习惯了的动作吧,一个有变故,为了能保持金罡罩的威力阵型,另外一个就懂得去补救应对。

    这个夫人快速做完这个动作后就继续诵读经文,一刻不停,就连东方心知才好点也不敢再怠慢,挺直身体继续努力心无旁骛念经文,很快她经书上升腾起的字符又恢复了金光大闪。

    像东方心知这样的人不止一个,也有个别小姐夫人会出现这种心智不稳的时候,有这种情况的都是后背人点一下她的背让她缓口气,她又得靠自己意志继续正常念经文。

    幸云终于发现了,为什么她们要被这样排列,原来都是有修为,且修为最高的会跪在最外围一排,以此类推,直到没有修为的在正中。他们的大娘赫伊伊就是在最里面的,开始幸云以为她是辈分身份最高的,所以才会在中间,原来非也,只是因为你是弱鸡才会在中间吧。

    咦,赫伊伊不是来自妖界的蛇女吗,不可能一点法力修为都没有吧,不过她也和她接触过,她确实就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真的没什么气息,大概也是一个空有妖身,也顶多能修炼成人形,天赋灵力不高或不喜修炼的妖吧。

    “不过,说归说,为什么自己会被分配到倒数第四排,就连满涓涤都被排在倒数第二排,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很弱鸡吗?”幸云发现了这个排序问题后,再看自己的排位,满心不快呢。

    时间又一分一秒过去了,天开始大亮,那些黑影也逐渐不见了,周围的气又恢复了平静,除了满室的天罡正气之外,没有别的杂气了。

    一直不在排位之内,坐于正殿龙神女神像之下主位的慧觉师太念完最后一句后,双臂划着弧度伸展后又回到自己跟前双手合十,众人也跟着她这样做,而幸云也看到了经书已经是最后一页,自己也念完了最后一个字,也跟着慧觉师太这么做,然后那道天罡正气也在她们收掌的一刻全部褪去,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一直在慧觉师太两边跪着诵经的道姑们此刻全部都跟着自己的师傅站起来,夫人小姐们也跟着陆陆续续站起来。

    慧觉师太对着赫伊伊行礼道:“今天的祈福就上完了,贫尼感谢二夫人。”

    赫伊伊笑道:“哪里的话,未来六天,我们还得劳烦师太。”

    两人寒暄过后,就都各自散去,众人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房中去。在房中的时候,满涓涤对幸云说:“幸云,我好困啊,可是每次诵完经都不能补眠。”

    幸云问:“满涓涤,那接下来有什么活动啊?”

    满涓涤说:“等下会有丫鬟端我们的早饭进来的,用过早饭之后,就是抄写经书,一直抄到中午,吃过午饭之后可以午休半个时辰,之后就是起来跟着大伙一起去上香,再之后就到傍晚时间,用过晚饭后,就去沐浴,沐浴过后就是抄写经书,到了掌灯时分,请就寝。明天如是。唉,无聊。”

    幸云听到汗颜不已,这七天都这么过,比打坐修炼还要惨,好歹打坐修炼是自己感兴趣的事,再怎么枯燥无味也甘之如饴,可是,这那么无聊的祈福活动,还要坚持七天,七天过后她会不会变成一只蓝瘦香菇呢?

    “满涓涤,我想问你一件事,刚才我们诵经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有很多邪祟进来了?”幸云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刚才那么大动静,幸云不信谁也不知道,但是慧觉师太和赫伊伊在互相客气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提过刚才的事情一句。

    满涓涤听闻她这样问,眼神有点闪烁,她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怎么说,但是她的表情幸云是看到了,很显然,满涓涤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不懂说谎。

    “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吗,不能问?”幸云直接说出疑虑。满涓涤被识破后反而表情轻松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我本人倒是没有什么苦衷,依我看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黑影吗,确实是带点邪气,我们的有经文的金罡气组成的金罡罩保护我们,我们是没有事的。我刚嫁进来的时候第一次参加这个诵经仪式后我也是这样问敖小纯的,不过敖小纯却给了我一个白眼说:‘满四嫂嫂,妾身劝你还是不要随便乱问,做好自己本分的好。’我当时挺气的,不就是刚和她同走一道我就顺便问了吗,结果呢备受白眼,后来我知道这敖小纯就是一个势利眼看不起我们这些人,从此以后我跟她说话从来就没客气过,额,扯远了……”

    幸云终于知道,为何昨天袭击的时候,敖小纯傲慢一语却被满涓涤冷冷打沉,看来满涓涤也不是个任人捏的软柿子呢,她自尊自爱得很,不会因为对方是纯龙族就以为可以对自己出言不逊,呵呵,这位婶婶爱憎分明呢。

    满涓涤说:“我这边问了敖小纯,周围的妯娌都对我投来了厌恶的眼神。回到房里后,我婆婆就唤我过去训斥了一顿,害我怕早饭时间都错过了,饿了一上午还得费神炒经书,你说不能乱问的好歹你事前告知我啊,可是你为何不早说,我是新人肯定好奇的了,随便问问,还被骂得不要不要的了,真无聊。”

    那么幸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一来自己沉得住气不在人多的时候问,二来她这个临时舍友性子比较大大咧咧,不会避讳。

    “说白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能感知得到,那一定是邪物无疑,反正嘛,这未来六天天天都如是,以后久了,你也会见怪不怪的。”满涓涤说了一大波,结果最后终结自己不知道那是什么,敢情刚才说的那堆铺垫其实只是为了诉诉苦聊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