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怎么跟某嬛传一样。

    姜听白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杭玉笑着摇了摇头:“具体如何奴婢也不清楚,只是最后没能成,宗贵妃便在宫中的道观修行,便是逢年节也不曾出来,至于自己的孩子,更是从未照料过。”

    言下之意是这位帝姬幼时没有母亲照料,性子难免左了些。

    姜听白有些想不明白。

    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这个宗贵妃连女儿也不管一心要避世不出呢?更何况后宫宗太后一手遮天,作为亲侄女的贵妃过得不要太舒服,毕竟皇后.....

    不对。

    这个故事里的皇后去哪了?

    “姑姑....”姜听白抬头便要问杭玉,一声高昂的琴声打断了她的话。

    伶人们开唱了。

    还未等得戏子亮相,便听到身旁有人暗暗咋舌,身后的杭玉也低声咦了一句。

    水袖舞的满天飞花之下,体型纤长,有只尾羽颜色烈烈如火的鸟雀也随戏子一同从风回袖,映日转花。

    就连姜听白也不禁在心底哇塞了一声,鸟类并不好训练,更何况这么美丽的大型鸟类,她在现代从来没有见过。

    什么年代都有动物表演啊......

    不过显然,姜听白惊讶的点和其他人的完全不同,杭玉在一旁看着看着,慢慢颦起了眉头。

    “这委实是......”

    “怎么了?”姜听白悄悄问。

    “羽毛灼灼如火,这只鸟.....是当扈鸟,据说能飞百日横渡瀛海,栖息过的树木可终年长春。”杭玉为了掩饰,半跪下来为她布菜,压低声音说道,“异兽有灵,天生性野戾气,有悟性能得道德修炼成妖,其余不能的,也轻易不可能为凡人所训。数百年来不过也只有扶风王族一脉得法与异兽签订了血契,蓄养兽骑护卫王城,扶风王城因此固若金汤,比之盛京皇城还要易守难攻。

    杭玉不禁称奇:“也不知道这位帝姬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一只当扈为宾客起舞助兴......”

    “咦?”杭玉似乎看见了什么,提醒姜听白道,“您看,那只当扈的爪上似乎捆了链子,怪不得,想必机关便在这链子上,也不知是什么链子,竟能捆得住.....”

    姜听白也看到了,原本的惊艳也顿时没了,再去看那只尾羽华丽的鸟儿,羽毛颜色甚至比婉仪帝姬今日的裙装还要鲜亮几分,却像是只绣在悒郁富丽锦缎上的一只鸟,年深月久的,被钉死在上面。

    她没什么心思去看,不久后歌舞慢慢歇了,宴上多了许多今年春闱新进的举人士子,婉仪帝姬坐在上首,提了提正红的披帛,笑吟吟的,朗声说道:“今日小宴,众位名士齐聚,各位不用拘泥俗礼,随兴赋诗即可,本宫先添个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