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应该先去会会那个猪一样的教宗。

    秦艽有些担心,所以陪我一起去。成懿也要去,但是鉴于他是一节藕,实在是太过显眼,所以还是让他留在小桔山照顾俩孩子顺便看着凌瑞津比较好。

    那教宗和宋兹都住在金陵官邸,因而守备森严。我们等到夜深人静换防时,偷偷潜了进去。

    半夜三更,教宗的房间还点着灯,我们上房揭瓦,往下看,那头猪竟然在和几个妙龄女子寻欢作乐,满桌子大鱼大肉,酒水不断。他的大肥手在姑娘的腰身臀部游走,还舔着张猪脸让姑娘嘴对嘴喂酒给他喝。秦艽狠狠地啐了一声,骂了句不要脸。

    这时进来了一个人,毕恭毕敬地对他行礼:“宗主,这毕竟是在皇帝边儿上,您还是收敛些好。万一给他知道了,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那头猪醉里醉气道:“他能奈我何?老子手上捏着他的把柄可多了去了,随便一桩拿出来,他这皇帝位子坐不坐得稳还另说!”他打了个饱嗝儿,把气吐在伺候的姑娘脸上,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一下就让我回到了天门山顶上那一日,他也是如此浪笑,不把水族人的生死放在眼里。

    我捏紧了拳头,让自己忍住马上冲下去揍他的冲动。

    他提着酒壶,歪歪倒到地走到那个人身旁,拍了拍他的脸,道:“老子现在还用怕他吗?你也不看看,这金陵是他的护卫多,还是老子的教众多——今时不同往日了,懂吧?哈哈哈哈……”

    那仆人于是不再做声,恭敬地退了下去。退出去后,交代两院守卫,不许任何人靠近。

    秦艽冲我使了使眼色,我点点头。她退了身形,冲下去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两院守卫,我丢了一只飞镖下去,正中那教宗的右眼,那头猪“哇——”地一声叫出来,几个姑娘吓得四处乱窜,一跑出来,就被秦艽给点了大穴,晕了。

    我跳下房顶,走进屋子,那教宗还跟猪似的一直在哼哼,满手的鲜血。见到我走进来,他的另一只眼珠子开始胡乱地游转,挪着他肥硕的身躯一点一点往后蹭。

    我道:“怎么,不认得我了?”

    他剩下的那只眼睛里,盛满了恐慌,想叫,可我手上的飞镖让他不敢叫。我冷冷地望着他,除了将他千刀万剐,我想不到其他让我泄愤的法子。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走上前去,秦艽也现了身,他更惊惧了,哭喊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秦艽满目鄙夷:“无道派教宗?就这水准?”

    我蹲下来,盯着他:“我问你的话,你要是能老实交代,你这另一只眼睛就保住了。要不然,你知道的,我是槐婴,没什么人性,偏偏本事又很大,你如果不说实话,你这左眼,双臂,双腿,我就依次给你卸下来,然后打开你这肥肚子,看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听明白了么?”

    猪教宗吓得浑身发抖,捂着受伤的右眼,频频点头。

    我很满意他的这个怂包态度。我道:“你手上有宋兹什么把柄?十六年前你们围攻天门山,到底是谁下的教令?”

    猪教宗瑟瑟缩缩道:“教令……教令是我和其他八大长老联合篡改的,了凡也是长老之一,可是他一直都护着傅思流,所以,所以我们九个人就跳过了他,篡改教令……”

    “那跟宋兹有什么关系?”秦艽道。

    “皇上……皇上当时收买了九大长老中的一大半,以、以我为首,另、另外几个长老,怕槐婴为害苍生,所、所以和我们联手,我们才能成功篡改教令,调动四十二座宾……原本是想,杀了槐婴之后,再以治教不严之名,逼迫傅思流退位,推我上位,没想到傅思流为了保槐婴,散了自己的修为,皇上便趁机挑拨几大长老,最后我才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