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姓元的大人只有兵部侍郎元立行,曾是父亲的旧部,但早在家里出事前就不来往了,据说是父亲觉得他心术不正,断了联系。

    小元大人,莫不是与此人有关?

    果然,清清一问出来,顾隐便说:“小元大人乃是元立行的幺子,小姐应该有印象才是,幼时开蒙,他与大少爷做过几年同窗。”

    清清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在两位哥哥尚未成为太子伴读时,江家请了柳州的大儒周乾光教授子弟们学业,不少嫡系家的孩子也azj与他们在一处读书。

    是有这么一个姓元的小哥哥,名叫元芩,是元家的私生子。

    后来哥哥们进了皇家书院,元芩就再azj没有来过了,清清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么和他联系上的。

    顾隐便解释:“小元大人手里有大少爷并未参与谋反的证据,他与大少爷之后还一直有联系,也azj是他主动接触咱们,想要为江家翻案。”

    “当真?”

    “属下亲眼见过,也azj调查过小元大人的身份,并无可疑之处。”

    顾隐说道,“小元大人目前在户部做一名小吏,主理税务与印花票据——京中任何一笔银钱往来都瞒不过他的耳目,我azj们许多重要情报都是这样推理出来的。”

    这的确是个好差事azj,任何一笔银钱的流通都会通过账簿和印花票记录在册,户部以此征收税务,自然每一笔交易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而若想查询一个人的行踪和目的,最简单的方式,便是查他的支出。

    见一见也azj无妨。

    “可有说是哪方面的消息?”清清问道。

    顾隐却摇摇头:“小元大人特意交代,只有见到您本人,才会说明。”

    “知道了。”清清说道,“你azj府上送一盒桂花糖,收到后我自会来找你。”

    顾隐噎了噎,颇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小姐是真的变了,往常遇到这些都无比谨慎,如今竟以桂花糖为信,实在叫人意想不到。

    “好。”顾隐答应下来。

    兹事体大,不容多言,两人遂又说起了改良的方法。

    最后,两人一致决定先做一批铁质的滑轮,目前清清只见过木质的滚轮,比如水井上缠绕的绳索,可以用来吊起重物。

    这种滚轮的缺点是僵硬死板而且容易损坏,若制成小巧的铁器,在表面抹一层油,可以加速运转节省许多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