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遍地的王族子弟,姬无奕深感自责,但又看着洛月瑾,似乎又能够缓轻他的内心。

    把姬无深和一众人掩埋,姬无奕面对他们无言,站立了仅半分钟就归回了队伍。

    洛月瑾今天第一次见到暗瘾,也知道暗瘾的的确确就是花门弟子,她想要问问他们到底当年是为何爆发那一战,到底是哪些要置花门于死地。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她能力尚弱,一旦被人知晓她和花门有关系,她必定死无葬身之处。

    她的双亲之仇还未报,怎会让自己九泉有憾。

    众人继续前行,却是各自怀有心思。

    一路仍然会遇见那些奇怪的异兽,但依旧会饱餐一顿。就在一行人打了一只异兽当做晚膳时,洛月瑾突然想到,这是暗瘾的动作,会不会就是暗瘾故意让进来涠洲的人食用这些异兽。可是,目的是什么?这不是白白为这些人添了灵气助他们成长吗?这对暗瘾对花门又有什么意义。

    一众人分成几堆围坐在火旁,火光映照在各自脸上,谁也没说话,甚至想起今天的经历都觉着后怕。今天那一战,给了众人深深一击,竟没想到,暗瘾那么厉害。

    “今天多谢公主相救,若不是公主,我们怕更是死伤惨重。”冷向漆灵儿抱拳,灵夷门众人也都跟着抱拳道谢。漆灵儿微微点头,“自是应该的。”

    面纱下的一双瑞凤眼瞧了下洛月瑾,今天她将和姬无深对战时,又是她将矛头引向自身。她意欲何为呢?论熟悉她们倒一点不相识,她究竟是为何呢?这个女孩倒有点有趣。

    洛月瑾跟从众人一同道过谢后便又陷入沉思中,这倒是引得漆灵儿好奇。这女孩怎么频频入神想事,还是一个心事颇多之人。

    郎问独自一个人在空中挥舞手指,似乎觉着不对,竟是在空中擦擦,闭眼思考,然后继续挥画。

    “干什么,疯了不成?”朗天瞄了一眼自家哥哥,“被那个女人迷了心道了?”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瞥了一眼郎天,“她那阵法实在奇怪,竟然还可以像那样符图。”一边说着手一边挥着。

    “你学花门的东西,怕不是真疯了。”“好东西学学怎么了?你看见她那阵法没,一触到姬无深就消散了,看他那症状,怕是浸入了体内,在体内形成真正的阵图。”

    郎问一说到阵法就来劲,眼里都冒光。

    两人的话自然是落到洛月瑾耳里,心中也颇为好奇那阵法,可是白天就已经问过英招,而它的记忆尚未恢复,并未记得那些东西。

    看来,花门还真是神奇,先有行踪飘渺的星步,又有暗瘾的阵法,花门还有什么神奇的招数呢。也许还真是因为过于强大才会导致灭门吧,不过这也太牵强了。

    洛月瑾想到灭门就觉得悲戚,何至于呢?白天姬无深和那女人说了什么?似乎是惹到了那女人他才丧命,那么他到底说了什么?他又知道些什么呢?

    一连串的事使她心神不宁,觉得脑袋也昏痛,不想再说话便找了个位置好好躺下,也不顾姬无奕的担忧。他还以为她是白天看见太多杀戮略感不舒服,毕竟洛月瑾这是第一次远行,第一次亲身面临这些鲜血。

    火堆渐渐熄灭,木头火星子忽闪忽闪归于灰烬。夜深人静之时,便是风声草动之时。

    树干上和不远处的草堆里稀稀拉拉冒出几个人影,只够看清戴着斗笠。他们毫不动摇的站着,望着睡觉的一群人。

    在一根粗树干上靠坐着树身休眠的漆灵儿忽然睁开眼,直愣愣地看着某个方向,那几方人影忽然间散去。与此同时,冷和姬无奕都睁开眼,姬无奕不为所动,吸吸鼻子又陷入沉睡,而冷观望四周,发现并无问题后才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