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等着那人说完书便跟在他身后,这人嘴里三分真七分假,可为了那三分真她也要去试试,问问他到底还知道花门些什么。

    “别动,不然杀了你。”一把小刀抵在他脖子上,把他往墙上一推控制住。那说书先生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反而问她:“姑娘跟了我一路,意欲何为?”

    “你这老头招摇撞骗,不过嘴里却是有三分真。你说的那花门,还知道些什么?”说书先生头一扭却被洛月瑾狠狠抵在墙上,他笑了几声,“你也说了我是招摇撞骗,花门的事就是那些了,不过姑娘,你为何对这花门如此上心啊?”

    洛月瑾手中执拿的小刀进了一分,那说书先生的皮肉都被细细压出血痕,“我父母死在了花门,自然要对花门上心了,不找到花门人我誓不罢休。”

    “原来如此,可怜可叹啊!姑娘不如且放了我,看在你被花门所害的份上,老朽姑且再给姑娘你讲上一讲。”

    “别动心思。”

    “老朽不过一介平民之身。”

    洛月瑾想了片刻还是放开了他,不过始终警惕看着他。说书先生转过来就看见她戴着面纱,一双眼睛灵动又不乏机警。“你父母是哪个门派之人?”

    洛月瑾此时已收了小刀,用剑对着他,“我怎知,只是我家中长辈告知我这事。你别废话。”

    说书先生点点头,捋着胡须,“当年参加花门讨伐就有数个门派以及大家族,还包括了几个国家,能有这份成就,花门也算是当之无愧的超级大派了。”

    “哪些国家和门派家族?”洛月瑾皱眉,话一出便觉不该,不该问这问题。那说书先生看着她,用手指指上面,“这我也不知,都是上边的人才知道的。其他的我也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说书的,平日也就凭这张嘴讨口饭吃。”

    “花门在何处?”她放下剑,扔给他一些钱,那说书先生接住钱,笑说,“多谢赏赐多谢赏赐,这花门啊就在南方焦明国与夷坞的交界处。”

    既然涠洲中央圆场已毁掉,她也就不必再去一趟了,若是遇到幽昌国的熟人还麻烦,如今就要凭着洛月风这个身份步步探寻真相。

    问过之后道了声谢便去卖代步异兽的地方,那地方卖马也卖异兽,洛月瑾唯独看中仅有的一只駮,与店家夫人讨价还价,不仅换得的所有钱都拿去买那只駮还给出去了两株灵草。

    她骑在駮背上,两脚一踢又去了钱坊换钱,换完后便去了旅店住了间房,此行前去,准备万万不可少,先在这海城歇息准备,明日启程也不迟。

    駮被拴在旅店后院,洛月瑾打坐在床上,脑子里一遍又一遍过着英招给她的花门术式,花门的东西千变万化,虚实转变,似是融合了其他东西在里面又不缺自己独有的特色。

    洛月瑾从冥想中退出来,站在窗口推开窗,这海城不比洛阳繁华,倒比洛阳多了几分宁静,是那种沐浴在光之下,静闻海声的美妙。

    她突然嘴边勾起一抹笑,玩味地看着下面街道的情况,不慌不忙戴上面纱从窗口一跃而下坐在駮背上,吓了那人一跳。“你这是准备牵着我的东西去哪啊?”她居高临下看着那群人,牵着她异兽的人就是先前被她打的男子。

    那人后退了一步,看看自己身边的人又有了底气,指着洛月瑾就骂:“老子想牵就牵,你之前弄伤我的事还没找你算账,自己就找上门来了。”他又低声下气地对身边摇扇的男子说,“胡少爷,就是她,她身上还有其他宝贝。”

    “哦?我还瞧得上区区一个弱女子的东西了?不过这駮,我可以收下。”

    洛月瑾坐在上面听着两人的对话,好像自己的东西是他们的一般,想拿就可以拿的了,她觉得好笑,竟真的笑出来了。那男子威胁地盯着她,竟敢笑得这么猖狂,当他胡汉四是空气吗?

    “这位姑娘,我劝你从我的东西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