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没有输,我没有输,胜负未定,既然没输,我为何要饮这忘川水,这局至多算平局。”

    汪明伦慌乱摆手,高声怒喝,身体剧烈颤抖。

    他如何不知自己是在强辩,他不能饮这忘川水,万万不能饮。

    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一旦饮下忘川水,许易会问他什么。

    他和明道社的所谓勾结,只是外人的指认,但有个交流会的幌子在,有中央学院的招牌在,只要他不认,院方就无法将屎盆子扣到明道社的头上。

    既扣不到明道社的头上,自然也就无法扣到他的头上。

    可一旦他饮下忘川水,亲口承认了,他吃里扒外的帽子,他便被戴实了。

    私德有亏,一旦板上钉钉,恐怕中央学院无论如何不会要他了。

    而南院这边,为平息物议,也定然无他的好果子。

    如此一来,他算是鸡飞蛋打,不但中央学院没指望,南院的风光也必定不再。

    何况,还竖了许易这么个邪恶仇家,他怕是连南院也待不下去了。

    一想到有如此可怖的后果,汪明伦自是拼着不要面皮,也要胡搅蛮缠下去。

    “孙兄,你说这场到底是谁胜了?你是明德社的高人,虽是恶客,却也是客,我听你的。”

    许易依旧不理睬好汪明伦,笑着问孙习剑。

    汪明伦虽可恶,却不过是过河卒子,孙习剑这位派来南院的明道社的灵魂人物,才是此番许易要弄倒的终极目标。

    孙习剑大感为难,许易这招阴损极了,他本来还打算替汪明伦说情。

    许易这般一说,他反而难办了,许易说什么都听他的,孙习剑难道还能说直接放了汪明伦,抑或是赞同汪明伦所言,适才的比斗分不出胜负。

    这种话,岂符合他孙某人的身份?

    可若要汪明伦服下忘川水,却更不符合他和明道社的利益。

    真真是两难局面。

    孙习剑正想着如何拖延,忽的,汪明伦脸上青气狂闪,浑身筋络根根暴凸。

    “不好,汪明伦急火攻心,要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