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正尴尬得不行,忽的,察觉到西面有人来了,哈哈一笑,“您自管乐吧,我先躲躲,您的陶哥哥来了。”

    说着,许易身形一晃,隐匿不见。

    “好胆!”

    宣冷艳一跺脚,娇声喝叱,正要追去,果见西面天际,有人影驰来。

    她心中一惊,暗道,“好哇,你这坏种到底暗自憋了多少本领。”

    “宣妹!”

    来人正是陶景圣,远远抱拳行礼,在宣冷艳身旁落定,新换了一袭宝蓝色的衫子,风姿绝世,似乎将天上的明月都比了下去。

    和宣冷艳立在一块,真是一对无双璧人。

    “陶兄不去陪苏妹妹,来寻我作甚?”

    宣冷艳抬手回了一礼,平静地问道。

    陶景圣深情地注视着宣冷艳,“宣妹,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不该偏向苏行春。其实,为兄本是不愿意来的,奈何身负家族重任,不得不领命前来。我的为人,宣妹难道不知么?”

    宣冷艳道,“陶兄言重了,陶兄如何行止,不必与我解释,况且我也没怨恨陶兄什么。”

    生日宴上接二连三的冲突,已让陶景圣在宣冷艳心中的美好形象崩塌殆尽。

    她最无助时,陶景圣袖手旁观,要反击苏行春时,陶景圣出来,横插一杠子。

    若非许易,她今番非丢死人不可。

    她对陶景圣的好印象,几乎全是那一夜风雪,无数诗篇,堆砌起来的。

    宛若少年人的怦然心动,来匆匆,去无踪。

    何况,论文采风流,她那劣徒的一首致橡树,几乎破尽陶景圣的金身。

    现在再回想起陶景圣为自己写下的那些诗句,既空洞,又苍白。

    “活见鬼了,当时自己怎么就觉得那些苍白的文字,那样的情真意切?”

    宣冷艳暗生惭愧。

    陶景圣显然没有摸准宣冷艳的情绪变化,还以为是这位还在耍着小性,越发温柔了语态,说些个柔情缱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