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自将冯柔送回了冯言家,松了口气,放心地回去了。

    回到豪宅他们自己的房间,她看到皇甫思树居然像没事人一样,洗过澡躺在了床上。

    靳丹没好气地将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说:“当初既然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中途改变了主意,也没同我和表妹说清楚,还当着我表妹的面对我发火!”

    皇甫思树感到一阵凉意,夺回被子坐了起来,无奈地说:“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大哥有他的想法,也不让我提前和你表妹说。”

    “大哥,大哥!你就知道整天以他马首是瞻,也不管他的作为是对是错,也不管我能不能向我表妹交待!这样的话,你不要和我待在一起,和你大哥过去!”

    皇甫思树也很烦地说:“你还不是一再地袒护你那个表妹!你难道看不见她刚才什么样子吗,简直跟个疯子没什么区别!以她的能力根本管不了一个集团,谢氏到了她手上还不是照样破产!”

    靳丹一时被他说得无话可驳。

    冯柔确实没有管理一个大集团的能力,自从和谢振东离婚,启宁有没了后,她整个人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偶尔在她眼中浮现的那种怨恨,会让人不寒而栗。

    但靳丹认为这是她生活上受了重大挫折后的正常反应。

    皇甫思树慢慢靠近她,轻轻抱住她说:“在花房会对你发火,也是被冯柔的咄咄逼人给气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在你眼里我其实也是很无能的,只配在家里做个伺候你们皇甫家所有人的三太太。”靳丹撇开他,准备去浴室。

    即便他刚才说得是气话,可那也是心里话吧。

    “这家里那么多佣人,谁说让你伺候了。”皇甫思树见她还在生气,只觉无趣地又躺下了。

    靳丹只是笑了笑没去理他,就去洗澡了。

    她和他也在一起过了几十年,但活得也没有什么自我。

    当初能嫁进这样的豪门,是多少女人羡慕的事。

    可嫁进来她才知道什么叫一入豪门深似海,她的出身不是什么大富之家,能明显感受到皇甫家其他人歧视的目光。

    所以有什么事她都是尽量抢着做,尽量的表现自己。

    好在她和皇甫思树都比较看淡名利。

    结婚后她连着生了两个儿子,也算是肚子争气,公婆对她的脸色才缓和些。

    两个孩子如今都大了,去国外读书了。

    想来她这一辈在皇甫家不过是相夫教子,无欲无求的虚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