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刺插在他心里已这么多年,早让他麻木了,也忘了有刺扎着得痛。

    可今天白守仁却要来挑他的这根刺。

    白守仁从口袋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给天翼看。

    “我表哥当初是为了你母亲的名节才会放弃了白家的继承权,远走异国,如今是生是死都没人知道。你看他们曾经的合影真是一对璧人。”

    天翼不想看这些,直接问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我儿子白成益被抓了,白家如今也垮了,是我无能,我只求你能救救我儿子,不要让他坐牢……”

    “白先生,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你儿子如果做错了事,就得承担法律责任,我可没有这通天的本事。”

    “他是我们白家唯一的独苗,不能有案底有污点,只要他还是清白的,白家就还有希望。”白守仁说出自己的理由。

    天翼好笑地说:“白家还能不能崛起,是看他的能力,而不是他有没有案底。白先生,我倒觉得他去监狱里受点教训,对他来是未必是坏事。你起来,这事我帮不了你。”

    “看在你母亲和我们白家的情份,还有你身上也流着白家的血,不能见死不救啊!”

    白守仁说他身上流着白家的血,彻底激怒了他,他双眼发红,冷声道:“出去。”

    白守仁忙改口说:“我的意思是说秦家的老太太也是我们白家旁系嫁出去的女儿,她是你奶奶,当然你也有白家的血脉。”

    “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安了。”

    因为他从小见过太多次父母为白守正吵架,所以他向来很讨厌白家,从没和白家来往过。

    白守仁见他铁了心不愿帮忙,缓和从地上站起来,将手中的老相片放在他的办公桌边,淡淡地道:“这样的照片,以及你母亲和我表哥的书信,我那里还有很多。如果我们白家到了绝境,我只能把这些拿出来卖钱,为成益请最好的律师。”

    天翼的双手在办公桌下,愤怒地紧紧握拳。

    白守仁软得行不通,就来硬的,这分明是在威胁他。

    “请便。”天翼表面上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样子。

    白守仁黯然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也是走投无路了,要不然不会想到来求秦天翼。

    如今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抓不到,他只有狗急跳墙。

    等他走后,天翼立刻通过内线电话吩咐秘书,一定要让保安盯着这人离开翱翔集团的大厦,以后不准他随便进入翱翔。

    交待完这些,他用两根手指拈起桌上的这张照片,瞟见上面的年轻男女依偎在波光粼粼的湖边,脸上的笑容很好看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