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摇着头,瞧着那扇门,温声讲道:"造孽,所有全都是造孽;如果不是这皇权,如果不是这帝位,主儿本应当幸福的跟王爷在一块...造孽呀!"

    虽言媚生对皇贵妃跟大理王的事儿一知半解,可却是也大概可以猜出起先发生的事儿;可面对姨妈的排斥,姑姑的三缄其口,她终究是没再追问下去...

    沉静的室内,好像空气全都在凝滞;一片寂寥声中;皇贵妃强颜欢笑,温声讲道:"大理王大驾光临寒舍,真真是有失远迎,仅是小妇女寒舍简陋,还望王爷不要怨怪..."

    "皇贵妃..."

    "大理王,小妇女早已不是皇贵妃...当心大理王祸从口出!"

    "祸从口出?莫非他还想杀掉我?来呀!我不怕..."

    "你...怎这样多年过去了,还是这样莽撞,要真真是给旁人听着,这可是连坐九族的大罪...你不为自个儿着想,亦是要为小孩儿想一想才是呀!"

    "...我...这是为你不值...他怎可以,他怎敢这样对待你?"

    "不可以?不敢?为何?三千粉黛绕君侧,恩宠只在一朝夕;这所有,我早应当明白,也早应当寻思到的..."

    "可是他不可以...起先如果不是你们卓家..."

    "你..."皇贵妃吓的伸掌捂住大理王的嘴儿,温声讲道:"禁口!"

    唇畔上传出的稍显粗糙的磨擦却是令这年岁半百的男子产生了异样的感觉;满面通红,动情的捉住皇贵妃的手掌,温声讲道:"媛儿..."

    皇贵妃心尖乱战,泪眼婆娑的瞧着脸前之人,终究却是颓然的抽回了手,温声讲道:"卓文媛早便已然死了..."

    "媛儿,我来啦,我来带你离开;什么劳什子的皇权,什么狗屁皇上,爷爷我带你走..."

    "...王爷,现而今你身在凉州,本便不应当趟这趟浑水,是我自私,把你扯进,我已然对不住你;便更加不可以要你再有任何危险;更加不可以要你遭到万人唾弃;大理王是大英雄,我不可以..."

    "什么狗屁英雄?我便是个狗熊,起先我不可以带你走;这一些年我没一日不在悔恨当中度过,现而**苍给了我们重逢的契机,我不可以再错过啦!"

    "不,我不可以,我不可以走...一旦我离开,那太原郡公府便会真真的天塌地陷,这一些年眉儿那小孩儿精心支撑的所有全都会给毁掉,我不可以..."

    "媛儿,现而今的雍帝是在垂死趔趄挣扎,只须我此时联合其它亲王逼宫,料来他便会..."

    "不,不行..."

    瞧着卓文媛那仓惶的面色;大理王心尖彷如一把钢刀刺入心尖,荒凉的垂头讲道:"是,我忘记了,你跟他二十年的夫妇之情..."

    "夫妇之情?呵呵呵...他杀掉我孩儿那一刻起,我跟他便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可你,我决不可以要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处;

    你寻思过没,如果是你集结了亲王造反,即使把他逼死,那又怎样?他死以后呢?那一些亲王必回倒戈相向,向你举起屠刀,他们会讲你是弑君篡位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