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一瞬间,周幼仪明白过来。

    宁二爷接了皇帝任务,担了巡盐御史的担子,怕是早就不声不响的从京中动身了。

    周幼仪又想起祥瑞一事。这么说,从时间来看,宁二爷来芜地在前,祥瑞出现在后。

    就此推测,看来祥瑞尚未出现之前,正德帝早就动了心思,要差人查清江南盐务一事。

    所谓祥瑞么

    幼仪想起父亲曾经和母亲私下里评论正德帝的一句话,子不语怪力乱神。

    正德帝是最不信这一套的,祥瑞一事如果上报,恐怕非但不能让皇帝龙颜大悦,反而会招致皇帝猜疑。

    幼仪隐隐觉得,如今的江南盐务一案,不止一两方势力在其中角逐。

    可不管怎样,刺杀宁国公的人,一定是不想让宁二爷查出案情之人。

    “宝儿!”

    幼仪抬头看去,徐氏已焦急的迎了上来。

    “可伤着没?”

    徐氏听说周幼仪在园中险些遇刺,当下差点昏晕过去。

    “我无事,母亲可有事?”

    幼仪被徐氏搂在怀里,淡淡的温馨围绕在心中。

    “母亲怎会有事,国公夫人一早就把我们这些内眷安排在一起,倒像是早知道会有遇刺一样。”

    徐氏解释道,当她知道遇刺一事时,才听说刺客都被抓住了。

    早知道么?幼仪暗自揣度,按宁二爷的才智,今日局面未尝不是意料之中。

    她记得,自江南盐务案后,宁国公府被正德帝起复。

    宁二爷五六年内的时间先后查了好几个棘手的案子。

    最后干脆入主刑部,专查疑难杂案,尤其是涉及皇亲国戚相干人等的案件,还在坊间落了了冷面阎王的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