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幽幽的潭水依旧平静无b,赵无忌在上面徘徊了片刻,眼睛一直凝视着那汪潭水,他似乎有些犹豫,等他做好了决定,那平静的潭水的忽然一动,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潭水自中间齐齐分开,潭水分u出一道幽深碧绿的通道,直达潭底。

    赵无忌缓缓下落,顺着那条通道来到了碧水寒潭的底部,在他四周潭水依旧流动,只是与他保持了三四丈的距离。

    到了潭底,赵无忌四下不觉微微动容,虽听清岩说过,可也没料到这潭底的空间是如此宽广,他以真气分开了潭水,到了潭底就觉得四面八方的压力骤强,赵无忌的神情也逐渐凝重,进入了到了这里,也就是进入了被神农的那道禁制,他也感受到了那禁制的威力,果然厉害。

    “神农封禁碧寒石于此”赵无忌看到了神农的留字,不自觉的念了一遍,但他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到此地,并不是来欣赏这行篆字,而是来看另一样东西。

    一具白骨安静的半靠在石壁上,如果这不是白骨,而是一个人,那这个姿势是很舒适悠闲的,只可惜它是具白骨,白森森的,白的亮,有着淡淡光芒自白骨上出,就是这道白芒,把白骨和潭水隔离开来,不然碧水的毒xin早就把白骨化了个一干二净。

    赵无忌的目光就落在了白骨之上,缓缓的来到了白骨前面,碧水微动,赵无忌出的无形真气和那道白芒有了接触,两股气息相遇,便引动了周围潭水的涌动,而在白芒之中的白骨似乎微微一动,那空dndn的眼孔内,仿佛闪过了一丝寒芒,就在这一刻,白骨仿佛有了生气,活了过来。

    白骨微动,赵无忌神情也是一动,眼神甚为古怪,惊讶怜悯兼而有之,其中还有些许赞许,随即他叹道“真的是你,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对着那具白骨,如此说道,就似在他眼前是个活生生的人。

    白骨自然不能回答,在那微微一动后,白骨寂静了下来,死寂

    赵无忌也没指望白骨会回答他,他只是心有感叹如此一说罢了,水先生的来历他已明白,清岩猜得不错,水先生真是那个人,那个本来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人,注视了白骨许久,赵无忌又是一声长叹,神情不觉有些落寞,他是心有所感,如此人物竟落到了这般地步,这与他真有一点同病相怜的味道,他是ru身尽毁,而水先生是身化白骨,算起来还是水先生胜了一筹,毕竟他还有这副白骨,赵无忌想到了这点,不觉有些好笑,脸上也有了笑容,只是笑容苦涩,还带有几许自嘲。

    和白骨“对视”了很久很久后,赵无忌的目光离开了白骨,抬头向上看去,他的目的已然达到,接下来就是该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了,而神农的禁制却是有进无出的,赵无忌能出去吗?

    这或许就是他进入渡劫境后的一个大挑战,也是他有意制造出来的一个困境,他的修为想再有突破,就必须有让他突破的机会,环境,以及强大的对手,敌人,现在他找到了,就在这碧水寒潭

    清岩由西向南极飞行,身体幻化出的黑sè光影,就如一道黑sè的闪电,的无法形容,清岩很着急,想到很就要见到了百里冰,他的心顿时热到了沸点,但如果他知道赵无忌在他离开后,竟然进入到了碧水寒潭,那他的心只怕就要寒到了冰点,只是他不知道。

    他与赵无忌的联系是属于极强的心灵感应,因为赵无忌曾在他体内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彼此的心意已然相通,但由于赵无忌的修为一直在清岩之上,所以赵无忌控制了主动权,二人心灵相通,却只能赵无忌知道清岩的心事,而清岩对于赵无忌的心思是丝毫不知,为此清岩还抱怨这是很不公平的,太不合理了,一直想要个公道,可这个公道迟迟没有来,因为赵无忌总是比他强,强那么一点点。

    清岩飞行了半个时辰,以他此时的修为,全力飞行起来,实有那种“朝游北海暮苍梧”的度,短短半个时辰就是三四千里,清岩早已算过,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到了南海,就能见到百里冰。

    想着就要见到了百里冰,清岩火热的心又热了几分,他现在是极度兴奋,高兴,全力御气飞行的他,眼里只有前方那一块不大的范围,至于其他的,他早就顾不上了。

    可就在清岩飞的浑然忘我的时候,在他前方百里之距,也有一道光影也在极闪动,好,不,是极般的度,要比清岩还要上几分,光影的都有些虚幻,一闪就是十数里。

    清岩是由西向南而飞,那道光影是由南向西飞,正是相对,偏偏看双方的飞行线路,似乎就在一条线上,而双方的度又是那么,眼看只有片刻,他们就要来个对对碰,可清岩还没有现前方有人,还在极飞行着。

    清岩没察觉,对方却早就现了清岩,也不知为何,那道光影也不改变线路,也不减缓度,也不提醒一下清岩,相反那本就的骇人的度竟然又加了一些,一闪之间,双方的距离就只有短短的十里了。

    如此近了,清岩好歹也是强高手了,总算也有了察觉,神视一动,随即大骇,就在他有所察觉之时,对方就已到了眼前,是眼前,绝对的眼前,清岩急忙收势,可在如此的度下,他怎能说停就停稳住身形,不能与对方撞个满怀,清岩只能勉强改变了一下方向,向着右侧一偏,微微的一偏。

    “咦”对于清岩的反应,那道光影甚为惊讶,不过惊讶之中还有颇多惊喜,是无法掩盖的欣喜。

    清岩一侧,双方就是擦肩而过,彼此间的距离只有丝毫,一丝一毫的距离,好险

    “好险”清岩心里叫了一声,他可没什么惊喜,有的只是怒气,如果不是自己这么一侧,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这要是碰上了,鼻青脸肿是小事,粉身碎骨也不是没可能,可就在刚那一刻,清岩分明感觉到了对方是有意往自己身上撞来的,自己在躲,而他竟是……,这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