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闻道“清岩师侄第一次出手就有这么大的手笔,恐怕师兄也想不到吧!”

    广闲似乎对于清岩的这次出手很难说是好是坏,又是一叹,道“一连杀了两个人,这也非我所愿啊!”

    广闻却对清岩的表现大加赞赏,道“天心教这帮人都是些十恶不赦的恶徒,清岩师侄杀了两个我都觉得少了,换了我,哼!”听他说的恶狠狠,哪像个出家的道士,倒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广闲对广闻这么杀气腾腾的话语显然是无可奈何,摇头苦笑道“师弟,你恐怕不知道,清岩虽然杀了两个人,可是天心教能活下来的那些人也不好受,只要和清岩交过手的人,个个都被清岩用真气震的经脉错乱,内腑受伤,轻点的以后能像普通人生活都算是幸运的,重的也就再活个两三年就很不错了!唉!我看差不多还有一千多人是死在清岩手上了,这杀孽真是不小啊!”

    广闻听广闲这么说,不禁惊叹道“听师兄这么一说,清岩师侄可算得上是心狠手辣了,啧啧,小小年纪就学会杀人不见血了,这要是长大了,可了不得了!师兄,你可得管管了!”

    广闲听广闻又如此说,真是哭笑不得,就道“师弟你怎么不往好处想,什么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这都是些什么!”

    广闻一愣,奇道“这不是师兄你说的吗!说清岩把人个个都震成了重伤,轻者废,重者死,这都不算是心狠手辣吗?”

    广闲叹道“师弟有所不知,清岩那时候刚把太清道力修炼的太初境五层,一身真气充沛异常,加上他初次与人交手,根本把握不住分寸,第一个和他交手的人,也就是最倒霉的,直接就被他震成了一堆碎肉,以后清岩虽然尽量控制出手的力道,但毕竟经验不足,出手还是太重,是后面再没有打死人,可他没想到他打倒的那些人虽是没死却和死没什么两样!”

    广闻明白了,也叹道“原来如此,这也不能怪清岩,要怪就怪天心教的人倒霉,说实话,这些人以前都是些无恶不做,满手血腥之徒,清岩也算是行了一件功德,为民除了大害,师兄,也别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广闲道“我岂能不知这帮人的来历,所以我也没向清岩说别的,这孩子心地善良,杀了两人内心已是不安,要是知道他一下子杀了一千多人这心灵的负担就太大了!”

    广闻点头称是,又道“对了师兄,鬼风被你吓跑后就直接向东去了,我跟了一段路也没发现别的情况,就回来了!”

    原来广闲还派广闻去跟踪鬼风,显然都于鬼风还是不放心,不过除了不放心之外应该还有别的意图吧!

    果然广闲听后,微微一皱眉,道“鬼风行踪诡秘,来历神秘,他这次为了移山诀找上门来,先把清岩打伤又敢跑到明月峰,真是胆子不小。我原以为他是天心教的人,可是以他这种不顾后果的行事方法实在不像,所以我让你跟踪他,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既然鬼风没别的异常之处,这就说明他只是为了移山诀来的,和天心教应该没什么关系。”

    广闻道“这鬼风一直都是独来独往,而且行事古怪,不分正邪黑白,似乎只凭一己好恶,看顺眼的,哪怕这个人是在杀人放火也不管,看不顺眼的,可就惨了,不管你是什么人他都敢出手教训,绝对是个蛮不讲理的主。好在清岩这次只是受了点伤,据说能在鬼风手下活命的真是没几个!”

    广闲听广闻说鬼风蛮不讲理。不知想到什么,不由得微微一笑,广闻见他笑的奇怪,就问道“师兄,你笑的很古怪啊!这鬼风有什么值得你笑的!”

    广闲被广闻一问,不禁哈哈笑出声来,他这一笑,把广闻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问“师兄,你笑的我莫名其妙的,究竟什么事让你如此好笑?”

    广闲边笑边道“不可说,不可说!”说完又忍不住大笑起来,真不知他究竟想到了什么,使他笑的如此畅快。

    广闻知道这个掌门师兄的性情,一直是喜欢装装神弄弄鬼,把事情搞得很神秘难测,让人难以理解。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答案,也只能暗暗摇头,心道“师兄,又开始了!”

    等广闲笑够了,广闻才说道“师兄,现在天心教都已撤出平凉了,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说到正事,广闲立刻神情一正,他的笑容来的快去的更快,现在要想在他脸上找出一丝笑意来,那是难如登天,广闻暗自佩服“不说别的,单就掌门师兄这门本事自己就学不会,佩服佩服。”

    就听广闲道“天心教撤出平凉城在我意料之中,不过,他们肯定会留下暗桩在这里,这其实是最不好办的,师弟你说该怎么做!”

    广闻微一沉吟,道“留下暗桩确实是个麻烦,我们人手不够也不能去仔细去查,我想天心教的暗桩无非是想监视本派的一举一动,那咱们就静观其变,等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