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找村长介绍的老乡,让他再带我们进山一趟。”季北周盯着地图。

    “队长,我能不能给你提个建议。”对外喊哥,私底下,还是称呼队长。

    “嗯?”

    “嫂子喜欢你抽烟吗?”

    “什么意思?”季北周以前烟瘾没这么大,平时工作都是面对亡命之徒,压力大,又无任何派遣宣泄情绪的地方,也只能抽个烟,还能提个神。

    “她要是不喜欢,你俩亲嘴时,她会不会嫌弃你。”

    “滚——”

    季北周说着把烟碾灭,居然真的开始思考,她会不会讨厌烟味。

    ……

    季北周和黑子又分析了一下这村子附近的山地,约莫凌晨才睡觉,而另一边的林初盛却彻底失眠了。

    打赤膊的男人她又不是没见过,却从没有给她带来这么大的感官冲击。

    混混沌沌睡着,乱七八糟做着梦。

    在梦里,她回到了江都,季成彧又请她吃饭。

    到了他家,打开门,居然是一个浴室,季北周正在洗澡,甚至还邀请她一块儿洗。

    衣服被弄湿了,满心满眼,全都是熏白得水汽,蒸腾地热意,还有他……

    林初盛是被村里的鸡鸣狗吠惊醒的,再也睡不着,索性拿着脸盆出去洗漱。

    天色还未透亮,满目苍青色,远处山头被描了条金边,天欲晓。

    待她洗漱完,村长的老婆也起了,她又帮着烧水做饭,这才注意到季北周也起床了。

    站在院子里洗漱,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松垮得挂在身上,他似乎连穿衣服都不正经,相比较现在追求精致的都市人,他太不一样。

    手里拿着剃须刀,正在刮胡子。

    他用的不是电动那种,是刀片,动作轻慢熟稔,她忽然想起昨天上车撞到他下巴的情形,夹杂着那个乱七八糟的梦,她这脸上又莫名臊得一片红。

    季北周后来进厨房讨了点热水,也才看到林初盛,打量了一眼,“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