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一回王府便一头钻进了魏王妃的院子,可没等他踏进屋子,就迎头盖脑飞来一个长圆枕头,

    “你还敢进这个房门?!”

    “我的好王妃,这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再说了这些年我可一眼都没去看过她们母女俩啊。”魏王怀里抱着枕头,手扒着门框为自己个儿叫屈。

    天可怜见的,他说的全是真话,别说去看她们了,就连每月的份例银钱他都是让底下人备好送去。

    屋里人的怒气渐渐消去,道,“王爷这话说的,好似我是那蛇蝎心肠的毒妇一般。”

    “诶,王妃怎能这么说,”魏王拍了拍枕头,这回畅通无阻地走进屋子,伸手把坐在床边生闷气的美妇人搂进怀里,“能娶到王妃如此贤妻,是本王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魏王妃推开在自己颈边不停蹭的脑袋,“油嘴滑舌,惯是不怀好心。”

    儿媳刚来请了安,魏王妃特意画了略显威严的妆容,此刻未来得及卸了妆的两颊泛红,瞧着倒也别有一番风情,魏王心猿意马地跟着她走到梳妆台前,取下玉扳指放在一旁,亲自鞠了水伺候魏王妃洗净妆容。

    “王爷有什么事儿就说,殷勤至此,怪吓人的。”魏王妃用手帕擦干脸上的水珠。

    “呵呵,这...确实是有事儿。”魏王尴尬地搓了搓手。

    魏王妃啪地把手帕扔进水盆,“有事说事。”

    魏王令屋里伺候的丫鬟都退了下去,试探着道,“咱们大周要与匈奴和亲的事儿,王妃应该还记得。”

    她又不是不记事的三岁小儿,况且接风宴她也去了,匈奴人在宴上闹成那般,她哪会不记得,魏王妃没好气地嗯了声。

    “那这和亲人选王妃应该也有所耳闻?”

    “嗯。”魏王妃鼻子出气,不就是淮安郡主吗,皇室里适龄的女儿家不就这一个。

    “诶,可是昭阳那性子你也知道,是绝不可能让淮安去匈奴那蛮荒之地。”魏王忧国忧民般叹气道。

    魏王妃取下头上的珠钗放进檀木盒子里,“不愿意又如何,这留着皇家血的公主郡主就她女儿一个没嫁过人的,她不愿意,皇上还能找个人来替不成?”

    话落,魏王妃手一抖,差点没把贵重的饰品盒子碰摔到地上,她震惊地看着魏王问道,“皇上莫不是想让那外室女去和亲?!!”

    “不错,但她出身难看了些,难免惹来非议,皇上的意思是让她记到你的名下,顶了心儿的位子。”见她猜到了,魏王也不再绕弯子说话。

    魏王妃的眉头越皱越紧,等魏王把话说完,更是气得捂着胸口怒生反对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手指着魏王,指尖不断颤抖,“你要是敢让那贱人顶替了心儿的位置,就等着替那对母女收尸罢!”

    心儿,她的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