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小姐要嫁给翛王的消息不胫而走,声音传到王府里,下人汇报着得到的消息。

    “王爷,需要小的们压一压这些闲话吗?”

    到处都是讨论为什么万霄的翛王要娶一个落魄的沈家小姐的事,各种猜测层出不穷,大街小巷都能听到。

    谢芝蕴低头,手里拿着个物件无意识盘着,无所谓道:“不必,随他们传去,传到他的耳朵里才有趣。”

    下人不敢多问那个“他”是谁,只低头称是,接着汇报起其他的事宜。

    沈家既然答应,婚事自然迅速提上了日程。朴素的宅子里堆满了翛王府送来的聘礼,还有因为知道沈家攀上了翛王这颗大树,前来巴结而送来的贺礼。

    “前些日子曾经的同僚见我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如今又踏破门槛堆着笑容说些祝福的话,真是讽刺。”沈纪文看着院子里快要堆不下的东西,转头和一直跟着自己的老管家开口,“再有来送礼的,便想办法推辞了吧。”

    如今沈家又没有职权,不说还是礼部尚书时便不会与人受贿,现在就算收下这些奇珍异宝,自己也在翛王面前没有说话的份。

    “唉。”沈纪文叹息一声,看向大门口。沈文汐一早就被母亲沈顾瑗拉去了集市,现在还没回来,虽然近日因为有想攀附权贵的人来到沈家,但终究是个普通的落魄宅邸罢了。

    “也不知让汐儿答应这门婚事是好是坏。”

    万霄国风还算开放,街上男男nVnV都正常在街上或叫卖或闲逛,没有nV子必须守在家中而不可抛头露面的规矩。

    “娘,这香膏贵了,不要买了。”沈文汐按下母亲的手,“虽说还有些家底,但世事难料,nV儿之后也许还不能常来看您,还是留着买些补品和爹吃吧。”

    “这不是你之前最喜欢的梨花味的香膏么?之前的用完了好久,光是瓶香膏花不了多少钱,拿着吧。“虽然如今吃穿用度赶不上之前,但是给nV儿买些小东西的钱还是有的。

    “好吧。”见母亲执意,沈文汐点点头,见其付了账,主动把香膏收进了怀里,闻着手腕上残留的香味轻轻笑了笑,露出两个梨涡。

    “天sE不早了,今日便回去吧。”

    大婚的这一天来的措不及防又在意料之中。沈文汐在被打扮时都还有一些恍惚,平日里简单盘一下的头发此时被梳了复杂的发髻,凤冠霞帔,既华丽又沉重。

    “怎么还带着这样的手镯?和今日可不相配啊?”喜婆进屋时看到沈文汐白净的左手腕上不止带了金镯子,竟然还有一个紫玉的,从红sE嫁衣的袖子里露出来煞是突兀。

    “这个不能摘!”沈文汐一个侧身,头上的珠钗用力晃动,右手捂住那个镯子,往手臂上推了推,随即用袖子盖住,“我藏好了,不会露出来的。”

    “这怎么行呢,今日可是”话都没说完就要伸手过去。

    “喜婆。”打扮的侍nV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喜婆想要去摘掉沈文汐的手,“王爷有令,王妃不想做的,边可不做,莫要多事。”

    抓住喜婆的手骨节分明而有力,不像是普通只在闺房中为人打扮的侍nV。抬头对上一双明显沾过血气而凌厉的眸子,喜婆浑身打了个激灵,拿出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忙忙应声:“是,初烟说得对,是老奴多事了。”

    过了一会,陪嫁的丫鬟芙莹从门口进来,看着已经打扮好的沈文汐惊叹道:“小姐,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