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里面太闹,里面的人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敲门声。

    曲长歌着急,把赵况推开,直接上前用力地拍起门来。

    这回的声音够大,几乎是马上就有人来开了门。

    那人开门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谁t敲门这么大声啊?想找死啊!”

    曲长歌和赵况两个对视一眼,这和冯工母子两个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了。

    开门那人牛高马大、一脸横肉(这个年代脸上能长这么多肉也是很不容易的),小眼八叉地看着曲长歌和赵况:“干嘛呀?你们这是敲门呢?还是准备拆门呢?”

    赵况没认出来,曲长歌却是认出来了,这不就是冯工媳妇陶梅华生的那个混蛋老二么。

    怎么回事,他怎么在这里,虽说他也是这家里的一员,可他们母子四个不是嫌弃老太太,又不肯跟着冯工到县里来生活吗?

    曲长歌左手就把将门堵得严严实实的冯老二冯启华给推到一边,右手松开牵着的椿树就往屋里闯了进去。

    冯启华没想到一个女的这么大的手劲儿,一掌就将自己推得往旁边退了好几步,他骂骂咧咧地就准备去追曲长歌。

    赵况又如何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放下手里提着的东西,一掌劈在冯启华的后脖颈上,冯启华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椿树,你在这里看着东西和这个人,这人如果醒来了,你就按他这里,只要你轻轻一按,他又能躺上一会儿,知道吗?”赵况急急地跟尚未回过神来的椿树嘱咐道。

    椿树点点头,直接蹲在了冯启华的身边,这是要守着冯启华的意思了。

    赵况这时候也顾不上椿树了,他实在是怕冲动的曲长歌会遇到什么危险,直接跑了进去。

    等他进去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了刚刚的吵闹声,只有细细的抽泣声。

    赵况定睛一看,冯工抱着冯老太太坐在了床边,地上躺着肢体僵硬的三个人,曲长歌则是站在床边安慰还在抽泣的冯老太太。

    “长歌,你跑那么快干嘛?”赵况忍不住埋怨道。

    曲长歌恨恨地说道:“我听着里面的动静不对,还不赶紧进来,不然冯工和奶奶两个都要被这三个人吃了呢。”

    冯老太太这时候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对着两人说道:“小况、长歌,对不住你们了,让你们见笑了。”

    赵况忙说道:“奶奶您客气了,这事儿又不能怪您和老师,有些人就是喜欢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为所欲为,都不知道这世上人外有人。”

    冯工也是满脸惭愧,他脸上和脖子上有无数道血道子,看来是让陶梅华给挠得不轻。

    他有些羞于见自己的学生,侧着脸说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