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再三叮嘱,一定保证揽月安全,结果还是出事。

    他着了慌,一边安排人赶紧报官,一边找了上尧县最好的大夫去给揽月医治,等对方上了堂,裴乾这才来找钱朵。

    钱朵眉头皱的更紧:“你说,屋里之前里面一直静悄悄的?”

    裴乾点头确认。

    钱朵心里升起一股疑惑:“一件事情的发生,按照常理,会经历铺垫、发展、高|潮和结尾。”

    没道理铺垫发展都没有,直接就到高|潮部分。

    裴乾一听,忽然也明白了,瞪大眼睛:“你的意思,全是她自编自导?”

    何苦来哉!

    …………

    大堂上。

    不论是堂上坐着的裴县令,还是门口旁听的众人,都被揽月嘴里的故事惊呆。

    自惭形秽的小姑娘,刚没了母亲,抱着对未来生活的忐忑去寻亲生父亲。

    结果这个父亲不但不认她,还当着另一个不知情的女儿羞辱她、污蔑她、打骂她!

    这是什么样的禽兽才做出的事情!

    张景元没想到揽月竟然将往事当众说出来,气得面红耳赤,既羞且愧。

    他被衙役摁着,没办法去捂揽月的嘴,只能红着脸指着对方:“你、你、你……”

    揽月看都不看他一眼,依旧垂泪面对堂上的裴县令:“大人,我已经退到上尧县,沦落风尘,远离他的圈子,为何还会有今日一遭,难道这就是命?”

    说完,她就呜呜咽咽哭起来,哭的人肝肠寸断,恨不得将她护在之下,给她一片安逸的天空。

    裴县令一向重视亲情,最恨贪慕富贵抛妻弃子之人。

    但是目前只是揽月一个人说,判案不能凭一面之词。

    他大喝一声:“张景元,你抛弃妻女罔顾人伦,为了掩盖罪行今又出手伤人,可有什么话说!”

    惊堂木一响,张景元反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