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水,要锅做什么?”殷洵随口说了一句:“你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白君灼撇撇嘴,她又没野营过,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不一会儿,架子上便冒出一股烤肉的香味,白君灼吞了吞口水,还真是挺饿的。

    白君灼刚才紧张殷洵,没有注意自己的情况。现在一静下来,才发现下面似乎有些黏黏的感觉。侧开身子一看,只见自己坐的地方居然流出了一大片血迹。

    下腹又开始痛了起来,比刚才的情况还要强烈百倍,白君灼忍不住轻呼了一声,扶着身后的大树道:“子溯,我可能要生了。”

    殷洵吃了一惊,转头看她道:“你能憋回去不?我好像不会接生。”

    白君灼皱着眉头看他一眼,哑着声音道:“你以为咱们俩的孩子是屎吗?这是说憋就能憋回去的?”

    殷洵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强烈的疼痛逼得白君灼喉头发紧,额间也泌出汗珠,她按捺着痛楚,对殷洵道:“子溯,算起来,咱们的孩子应该下个月才生。但是我刚才遇见了危险,受了惊吓,脉象也十分不稳,估计会有危险。”

    殷洵听见有危险,心里仿佛被刀剜了一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他走到白君灼身边,有些手足无措,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白君灼尽量保持神智,从小包里翻出一包药对他道:“这是催产和止痛的药物,待会儿若是下雨,你接雨水替我熬药。”

    殷洵点点头,又道:“这天气奇怪得很,虽然打了雷,但雨却不一定能下的下来。”

    冬天打雷,一般都是因为暖空气被迫抬升,冷暖空气对流加剧。虽说罕见,但也不会不能发生的事情。而且很可能形成雨雪天气,更甚至还会下冰雹。

    白君灼想到这一点,便道:“会下雨的。”

    刚说完,疼痛又加剧了一些,她刹时面孔雪白,连呼吸都牵扯着身体的疼痛,浑身乏力的很,只想沉沉睡过去。

    殷洵见她如此,慌张地晃着她的身体道:“你先别睡啊,接下来要怎么办?”

    白君灼软弱无力的倒在他怀中,他看着手中的药,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下,可怀中的人,还能撑到下雨吗?

    殷洵左思右想,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他轻轻将白君灼报上马车,把扯上的锅拿了出来,还好这锅算小的,估计自己待会儿做了,应该不会死。

    他用匕首隔开自己的手背,放了半锅血,就着刚才烤肉的火,用自己的血替白君灼熬药。

    由于水分少,药煎的浓浓的,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入口。殷洵来不及多想,熬好了之后直接拿进去喂给白君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