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会了吗?”宋潜机回头问。

    “学、学什么?”何青青声如蚊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走,也没想到这少年居然愿意与她搭话。

    手足无措,更无地自容。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就学我刚才的样子,问那两个问题。”

    宋潜机说完,便回家了。

    留下何青青呆怔站着。

    他是在为自己出头吗?

    孟河泽忍不住走过去。

    虽然这是别家门派、别人的事,他丝毫不知内情,但少年人路遇不平,无法视而不见。

    他问:“你一直被他们这样欺负?”

    何青青不说话。

    “他们让你来,你就来?你不会反抗吗?”

    何青青被他气势吓退两步,仍闭口不言。

    她今天若不来,处境会更辛苦。

    “我从前听说,青崖书院礼法森严。他们欺负同窗,你不会告诉师长吗?”

    何青青摇头。她从来不会向师长或师兄“告状”。

    对命运施加在她身上的诸多不公,她唯一擅长的只有忍受。

    从被人救出魔窟,送进青崖学院前,她已经习惯忍耐,这是她得以活命,深信不疑的生存经验。

    孟河泽三句话问不出一个响,怒其不争,甩袖进门。

    夕阳渐渐沉入山脉另一头。

    星子一颗接一颗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