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次日,子时,皇宫御书房内。

    武则宇手中拿着一块银白色的玄铁令牌,令牌上印有风雪二字。对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银冠束发,气宇轩昂,身着墨色衣衫,修为内敛,无形中散露出一股上位者威严。

    “阁主可知昨日之事?”武则宇把玩着风雪令,问道。

    “继任大典,前朝余孽刺王杀驾,妄图中断武皇朝千秋伟业。新帝手持真龙剑,亲手镇压乱党,如此大事,我风雪阁当然得知。”中年男子拿起案前的茶,饮了一口。

    “旧燕,当真还有遗孤?”武则宇直视中年男子,观察着眼前之人的神情。

    “世间又有哪个皇朝,不会留下点什么呢?人,或是物,总归是点念想。”中年男子淡然的说着,放下茶杯,接着道“燕朝虽已故去六百年,可他也存在六百年,虽不说复国,保住一点血脉,还是能做到的。”

    “阁主可知,遗孤及其党羽,现在何处?”武则宇问道。

    “我风雪阁知晓世间已知之事,收集世间不可知之事,武皇的问题,对燕某而言,自然不是问题。”中年人顿了顿,说道“不过,恕燕某,不可告知。”

    “这是为何?”武则宇问道。

    “燕某虽早已与燕氏皇族没了干系,但家父曾是前朝镇国公。家父遗训,尽力保全燕氏皇族。燕某不会为其助力,但也不会做什么有损他们安全的事情。更何况如今只剩几个小辈苟活,武皇又何必赶尽杀绝。”

    “此非朕不留情面,而是这几个小辈,太放肆。难道,用这风雪令也不行?”武则宇不悦道。

    “不行。”中年男子果断回绝。

    “燕阁主如此做派,就不怕朕,派兵围剿千寒山?”武则宇面色平静,言语之中满是威胁。

    呼!

    武则宇话音刚落,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吹来,卷灭了房中烛火。紧接着又一阵风从屋内散去,带上了门窗,烛火又重新自燃。

    “武皇,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此话,别说你父皇,就算是武维峰都不敢轻易开口。”中年男子端起茶壶为自己再添上一杯新茶,浅饮一口。

    “朕听父皇曾言,当今风雪阁主,曾任前朝大元帅,半生戎马。难道不知,臣下对帝王应该行何礼?燕阁主不对朕尊称陛下,朕不予追究,如今更是放肆至极,在朕面前展露修为。难道燕阁主,要弑君不成!”武则宇怒道。

    “武皇也说了,燕某是前朝的元帅,并未在今朝任职。再者,本帅的陛下,只有一个,名叫燕天睿,早已故去。既然燕某并非朝臣,吾皇并非故人,何来君臣之礼?”中年男子淡淡的回答道。

    待杯中新茶又尽,中年男子抬头看向武则宇,说道“燕某今日,便看在你太爷爷的面上,就当刚才无事发生,还请武皇日后,少言此语。”

    武则宇与眼前之人对视片刻,只觉自己深陷无尽黑暗,不能动弹分毫,也不可言语出声。这修为上的巨大差距让其瞬间冷静了下来。武则宇压下怒火,沉声道“刚才是朕,考虑欠妥,多谢阁主海涵。”

    “若武皇没有其他要事,燕某,便告退了。还请武皇多加休息,武氏屹立多年,当不用为此等小事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