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夫人的护照一直放在我这里,到时候要是真出了以假换真这种事情,你猜首当其冲的是谁?”墨轩钧严厉的训斥了十七一顿,“以后遇事不要这么冲动,记得多用用脑子。”

    “是。”十七垂着手,低着头,一派恭恭敬敬的乖巧样,“那少爷我们总得想个办法阻止夫人离开a市啊,否则一旦她人到了国外,江家再想偷梁换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弄走就容易多了。况且b国那件事情虽然发展顺利,但是至今都没有什么重大突破,要是最后结局跟我们预想的不一样,那咱们手上就失去了控制夫人最大的砝码。”

    “江家自然是要提防的,夫人也不可能真正的跨出国门。”墨轩钧微皱着眉头,抬腿便大步流星地往回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高大挺拔的身影越过一座又一座孤灯,光影和构图都显得无比唯美,“只不过这事需要做得隐秘些,我回头再想想。”

    “是,少爷。”十七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隐身到了黑暗里。

    深夜,y国研究所。

    李爱国刚拖着一身伤泡了个舒筋活血的热水澡,连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擦干,佐罗就直接用钥匙从外边儿打开了已经反锁上的卧室门。

    “佐罗,老娘都已经把门反锁了,你怎么还是非要进来呀,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个人隐私吗?”李爱国整个人呈现半卧倒的姿势,两条修长而又白皙的玉腿勾着床头,顾盼生姿,说不出的迷人。

    佐罗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湿漉漉,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的美人儿,眼神不禁有些黯然。

    除了独特的发色和瞳色,这张脸倒真是和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重合了十之八九,美艳而又精致,仿佛上帝精雕细琢的宠儿。

    果然不愧是欧洲玫瑰,哪怕浑身是刺,也娇艳欲滴到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只是可惜上一朵玫瑰他无缘摘采,这一朵又得便宜了底下这些小辈。

    “你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什么?”李爱国屈起食指,用指背缓缓划过自己宛如刚剥壳鸡蛋一样娇嫩的肌肤,“难道是觉得老娘长得太好看,所以一时失了神?还是从我这张脸上看出了我母亲的影子,想借我缅怀一下故人?”

    “你确实很美。”佐罗不再愣神,反而换上了嘲讽的姿态,“可惜你喜欢的男人都无法用美貌征服,还要时不时就揍你一顿。”

    “喂,佐罗,你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李爱国把速干帽放在指尖,悠悠然地甩成了一个圈,“小十一揍我,那是因为吃江无情的醋,正好说明他在乎我。俗话说得好,打是情,骂是爱,他要是对我置之不理,老娘才该哭呢。”

    佐罗睨了她一眼:“嗯,看来你很乐观。”

    “放心好了,从我懂事以来就没有男人能逃脱我路易菲尔的手掌心。”李爱国缓缓收拢掌心,眼神志得意满,“别看他今天打我打得这么狠,等忙过这阵子,还不是该跟我撒娇就撒娇,该搂着我睡觉就睡觉。一切都当无事发生,安宁而又美好。”

    面对自家伯爵大人的春秋美梦,佐罗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戳破方式,那就是直接把手机丢到了她面前:“十一拉黑并且删除了你的所有联系方式,联系不上你,只好把信息发到了我这儿。”

    “这小家伙发的什么东西啊,这么大一段,难道是迷途知返给老娘写的情书?”李爱国拨开湿漉漉紧贴着两边面颊的长发,满脸笑吟吟把目光聚焦到手机上,结果这一看,嘴角的笑容瞬间就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无限凝固,“分手通知书?这是什么玩意儿,他又是什么意思?打算单方面宣布踹了老娘吗!”

    “看来你的理解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准确。”佐罗说的话明明是夸奖,落在李爱国耳朵里却成了深深的讥讽,“恭喜你,成为了路易家族几百年来第一个被人单方面宣布分手的族长。即便是丢人丢到家如你母亲,好歹也掌握了那么一丁点先机,主动找到接盘侠踹了你那个不争气的父亲。”

    “老娘对他不好吗?他凭什么要跟我分手!你出门去欧洲十四国问问,除了他,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冲老娘的脸上招呼。又有哪个嫌命长的隔三差五打我一顿,还没被我坑到家破人亡?”李爱国几乎是腾地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也不顾发丝还在往下淌水,就着里面的浴袍就打算取外套往外批,“不行,我要亲自去墨家找他问清楚。男人偶尔矫情一下是情绪,矫情过了头老娘就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

    “不用去了。”佐罗冷冷地叫住了她,“帮你立规矩的人就在门外,我特意没给他留门,不过咱们的安保系统在他眼里就像纸糊的一样,大概不出20分钟就能解开。”

    一听见20分钟之内就可以破解自己的安保系统,李爱国瞬间就对来人的身份有了打量:“墨轩钧来啦,正好我得跟他谈谈合作的事儿,顺便让他管教一下他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