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简加泽即将成为倾挽云此后最大的庇护,楚绫歌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拂了对方的意思。

    略作思忖,便点头应下了。

    数年之后,简加泽每每回想起这件事时,总是感慨无比。

    他以为劝住了楚绫歌,就能保下严家,全然没有考虑到,倾挽云在羽翼丰满之时,出手比后者狠了不止数倍。

    任由楚绫歌去到严府打一架,严家可能就损失些钱财与面子,毕竟,两家恩怨也不算太大,没有真的欠下血债。

    倾挽云蛰伏数年,逮着时机,连番出手之下,将严家从芦城第一氏族大家,打压得家破人亡。

    不仅变卖了祖宅、田地,还欠下了永生也还不上的巨债。

    别人都只当倾挽云是在报当年被严素心羞辱的怨,但少部分知道内情的,皆是知晓,她是在报复严家三番两次让楚绫歌身陷死局的仇!

    ......

    此番对于焱魔妖兽的阻击战,打得十分顺利,除去芦城这方出动的全是精锐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敌方并没有出现魔皇。

    否则的话,最后鹿死谁手,还真有些不好说。

    天极山脉的那一场恶战,楚绫歌还记忆犹新,芦城的几名涅磐境强者,算起来,都是拿钱办事的供奉。

    不涉及到自身安危倒还好,一旦有了性命及利益冲突,他们可能会优先选择保全自身。

    像之前那名张家供奉的临战脱逃,就是最好的佐证。

    数日之后,楚绫歌从古战场区域归来,刚踏进倾宅院门,就被孟生拉着跑到了密室说话。

    楚绫歌瞧着他神神叨叨的模样,还以为自己出去的这几日,又有人跑上门来找麻烦。

    “怎么了?痛快点说。”

    瞧着对方眉宇之间的疲惫,孟生便省去了自己之前想好的一大堆铺垫,直言道:“城主要开英雄宴,还要在宴席上认义女,你知道的吧?”

    “知道啊,义女就是挽云啊,这算是什么问题?”楚绫歌想伸手捶他,但瞟了瞟眼前这个比石山还硬的铁疙瘩,抬起半截的手,又缩了回来。

    孟生扼着铁腕叹息道:“问题就是,如今倾家太过势单力薄啊,连个娘家人都没有!”

    “我告诉你啊,这种仪式很重要的,咱们若是什么都不做,挽云就算顶着个城主义女的名号,也会被人看不起!暗地里造谣说闲话!”

    对于孟生所说,楚绫歌还真是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