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依珊给汪霂熙换着衣服,知道他来,连个眼皮都没掀。

    汪向阳从身后抱住她,开口道:“是在生我气吗?”

    “哪敢啊!”岳依珊淡然一笑。

    听她的语气,汪向阳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这次恐怕是难哄了。

    岳依珊拉开紧箍在腰间的手,抱着汪霂熙进了盥洗室,汪向阳宛如尾巴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单手拿着牙刷艰难地挤牙膏,汪向阳伸手想去帮忙,却被她躲开,手抓了空。

    看她不理他,汪向阳态度诚恳地认错道歉,恳求她的原谅。

    “汪太太,我知错了,我不该不知会你一声就离开,让你担心,让你害怕,是我的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岳依珊沉默着不语,牙被刷得唰唰作响,目光直盯着镜子一眨不眨,渐渐地眼眶布满了水雾,使她看不清镜中的人。

    见她落泪,汪向阳瞬时变得无措,扯着袖子去给她擦。

    “别碰我。”岳依珊嘴含泡沫,语含不清道。

    汪向阳停下,站在旁边低垂着头,一副可怜模样。

    岳依珊漱了口,抱着汪霂熙出了盥洗室。

    联系不上他的这几,对她来,简直是度日如年。

    京都找遍,人不见,所有出行方式寻遍,没有登机,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能漫无目的地寻找,或呆在家中等消息。

    经历过一次,又复一次,无人理解她心底的害怕与担忧。

    如今看他健健康康地站在自己面前,心里虽落下,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生气和委屈。

    将汪霂熙放在床中央,两边用枕头挡着,再次进了盥洗室,快速地洗好脸出来,看汪向阳像跟屁虫一样,她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心里不由来地一通烦躁。

    “汪太太,此刻我想赋诗一首。”汪向阳对正在衣柜找衣服的岳依珊道。

    岳依珊仍旧沉默着不语。

    “家有玉娇娘,名唤神仙女;身娇性格好,体贴顾夫郎;日前夫出行,未有一知会;今日娇妻怨,不愿理君郎;君有苦难言,奈何妻不听;若妻洗耳听,我愿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