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阴云密布,万千竿竹子同时随风摇动,舒安歌被风沙迷了眼,现场的一切如同恐怖片一样。

    宗御瓃从袖中取出一枚金环,将金环抛到空中后,它在旋转中不断变大,最后变成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圈。

    “站在圈中,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圈子。”

    宗御瓃将舒安歌推入金环中,她悬浮在半空,塞到了舒安歌手中:“拿好令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离开圈子。”

    “好的,你放心吧。”

    舒安歌站在金环围成的圈中,低头环顾四周,发现她周身围着淡淡的金色屏障,狂风和阴云全被阻挡在外。

    丧道人怪笑连连,飞身而起,一双枯瘦如柴的手变成鹰爪状朝将舒安歌抓来,宗御瓃手持紫玉箫,飘飘然挡在丧道人身前,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他的攻击。

    但舒安歌知道,宗御瓃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他往后退了一步,虎口处也露出一丝血痕。

    丧道士怕是已经快要结婴了,虽然两者都处于金丹期境界,但金丹后期与金丹巅峰的差距,绝不像炼气期和筑基期之间的差距那么小。

    舒安歌屏住呼吸,抱着玉清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丧道人怪叫一声,袖子忽然暴涨,直冲宗御瓃面门飞去,他沉着应对,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舒安歌视野中。

    下一刻,宗御瓃出现在丧道人身后,漫天花雨般甩出无数黄色符篆。

    符篆在碰到丧道人的衣袂时,砰砰砰的炸成一片,丧道人瞪大眼睛,焦头烂额的往后退。

    宗御瓃将紫玉箫横在唇边,悠扬的萧声响彻竹林,舒安歌只觉箫声清幽明丽,听起来如沐春风,但丧道人在箫声想起来后,恍如疯子一般大声咆哮嘶吼着。

    他狂乱的舞动着手中武器,几十面小旗子同时飞起,如利剑一般朝宗御瓃冲去,铃铛声如惊雷一般响起,仿佛在和箫声做抗争。

    震耳欲聋的铃铛声,刺的舒安歌耳朵胀痛,她将玉清剑别在腰间,双手捂着耳朵,艰难的忍着刺耳难听的铃铛声。

    打斗愈发激烈,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箫声和铃铛声混在一起,舒安歌几乎看不清两人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舒安歌视野变得模糊,胸口像被大锤砸过一样闷闷的,狂乱的风沙终于停下。

    她脸色煞白的睁开眼,随手抹去唇角湿漉漉的液体,定睛一看竟是鲜血。

    舒安歌从上往下俯瞰,只见竹子倒了一大片,满地都是旗帜碎片,丧道人已经不见踪影,宗御瓃手捂着胸口靠在竹子上,道袍被鲜血染红了一团。

    “宗前辈,您还好么?”

    舒安歌将唇角血擦干净,大声喊宗御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