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戒尺落下的瞬间,舒安歌拿起桌子上放的《女戒》迎了上去。

    “啪”。

    戒尺落在书封上的声音清晰嘹亮,尤桂丹怒气腾腾,眼梢往上吊的更厉害了。

    “反了你,还敢还手。不孝父母,不敬师长,不仁不孝畜生不如!”

    她僵硬严酷面具似的脸上,燃烧起喧腾的火焰,手中戒尺朝舒安歌脸上抽去。

    显然,舒安歌的反抗触怒了尤桂丹的威严,让她像只狮子狗一样狂躁起来。

    这一次,舒安歌直接夺过了尤桂丹手中戒尺。

    她扬着唇角,将戒尺掷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尤主任,你打错人了。你讲课时,反复强调了,女人要遵守妇道要从一而终,不能水性杨花招蜂引蝶。现在咱们书院里,正有一个婚内出轨,背德再嫁,毫无礼义廉耻之下的恶女人。”

    舒安歌一通骂后,分外清爽,尤桂丹被她气得差点仰倒过去。

    雅颂书院,离婚的讲师有好几个。但婚内出轨再嫁的,只有方敏达的现任妻子水佩杉。

    水佩杉是学校董事,尤桂丹怎么敢指责她。

    “你——你还敢胡言乱语!”

    见她气成这样子,舒安歌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她拿手捂着脸做出惊慌害怕的样子,拔脚往静室外奔去:“呜呜,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

    尤桂丹被她弄得一懵,怕生出什么事端,不顾仪态的扭着屁股跟了出去。

    “方安歌,你给我站住!”

    “尤先生别打我,我以后一定不会离婚的,绝不向水佩杉阿姨学习。女人闹离婚就是犯罪,监狱里的犯人百分之八十都出自单亲家庭。女人出轨大逆不道,要下油锅,下辈子做畜生赎罪。”

    尤桂丹两眼发黑,恨不得拿个抹布把舒安歌嘴巴堵住。

    那些话都是她上课时讲的,但她绝没说水佩杉半句坏话。

    舒安歌嗓门儿奇大,又故意书院的跑,教室里上课的人,都被她的带着哭音的话吸引了。

    水佩杉正在教女学生茶艺,听到继女扯着嗓门儿喊:“我一定不像水佩杉那样勾引男人婚内出轨时,手一抖,茶水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