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葛道友。一说穿罗守善的来历,大家的心就冷了大半。”

    此时。陈别雪继续说道:“拿一个废弃的秘境充当诱饵,这分明是想愚弄大家。如果他足够聪明,就应该懂得给我们赔罪,不然……”

    “不然,就算我不出手,其他人也不会让他好过。”

    陈别雪在陈述一个事实:“况且,他也犯了大忌讳,就算我们一个个懒得出手,恐怕他也很难逃脱来自上面的打压。”

    祁象懂了,洗劫金库呀,这事可不小。哪怕只是一个晚上,就宣告破案,还给了方方面面一个满意的交待。但是实质却没有什么区别,还是打了国家机关的脸。

    古往今来,敢打国家脸面的,会有什么下场?

    古,抄家灭族;今,轻的,锒铛入狱!重则……咳咳,不堪设想。反正,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罗守善看起来,也不像是脑残啊。”祁象感到很迷惑不解:“怎么突然抽风,脑子进水了,干出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情来?”

    陈别雪眼中多了几分凝重之意:“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他现在面临了重大危机,干脆置之死地而后生,寻求一线生机。”

    祁象心头一震,不由得赞同点头。

    “算了,不管他,他费尽心思,布了这个局出来,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估计明天一早,他就一个个找上门去,到时看他有什么说辞就行。”

    说话之间,陈别雪又恢复了超然的神态,微闭眼睛,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

    祁象迟疑了下,开口问道:“陈少,江大哥,他没事吧?”

    “哦,江三哥?”

    陈别雪眼一睁,随口道:“他回家好久了……半年前,他和云中雾斗了一场,事情闹得有些大,不怎么好收场。”

    “还是我父亲出面,才算是把两人安抚下来。之后,两家长辈闻讯,就各自把他们招回了家里禁足,闭门思过……”

    才说着,陈别雪头一转,眼睛闪亮:“对了,那天拿你香谱卖给我,才走不久,三哥就打了个电话过来,好像是托我照应一下你……”

    “嗯……只不过,当时我忙着研究香料,回头就忘记了。”

    陈别雪很没诚意的道歉:“现在才想起来,很对不起……”

    “这都能忘?”

    祁象瞪眼,感觉牙齿痒痒,忍不住暗中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