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看他。”夜千宠把话接了过来,“如果不是你接走承祖,他必然不会出事,所以这笔账,我已经算你头上了。”

    “你想怎么算?”寒穗刚刚的怔愣已经恢复坦然。

    反正现在谁都不敢动她的。

    夜千宠想了会儿,却只给了一个捉摸不定的笑,起身,“埃文,走了。”

    就这么走了……

    寒穗还坐在那儿,看着他们逐渐走远,然后转弯消失,逐渐皱起眉。

    夜千宠上了车,才把眼镜拿了出来。

    埃文看着她把眼镜架到鼻梁上,微微侧过脸,像是看风景,但又好像并不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镜快没电了,得对光充电,所以她往车窗一侧又挪了挪。

    埃文一直在开车,她不说话,他也没打扰。

    等车子快到目的地,终于听到她忽然说了句“我可能明天飞南都,你哥和寒穗这边有什么动静,你帮我看着吧。”

    他略诧异,“有什么急事么?”

    她只是把眼镜摘下来收好,“算是吧。”

    但是具体的事,她没说,只是看了他,“也不是想瞒着你,承祖把监狱的结构记在眼睛里了,包括他标注的那个牢室,那个牢室里的人,估计就是你说跟温西有关的人物。”

    然后呢?

    她稍微的思量,“我似乎见过,至少听说过一些情况。他应该跟你哥已经闹掰了,而他手里肯定还有你哥的把柄,所以温西那么紧张这副眼镜。”

    埃文“如果是这样,找到这个人,岂不是能压制温西?”

    嗯,她就是这个意思。

    而且,夜千宠忽然觉得,大叔那时候跟她要眼镜前就应该知道这层关系了。

    回南都,当然是寒宴陪着她。

    “你这么飞来飞去的,确定身体没什么不适?”寒宴担心她难受也不说,万一出个什么事,小叔那儿没法交代。

    昨天她和埃文出去,寒宴没跟去,小叔都来电话了,隔着手机都能感觉那股子沉甸甸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