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寒公馆的时候,雯姨在门口候着,伍先生一靠近就闻到了略浓的酒精味儿。

    但寒愈没让人扶,还算稳当的进了客厅,褪了外套,“她还在楼上?”

    雯姨点头,“今儿大小姐没出过门,不过中午倒是吃了点东西,这会儿也不知道睡了没有,先生要去看看吗?”

    寒愈没回话,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踩上楼梯。

    他今天没法爽快的洗澡,回到卧室只简单换了衣服,肩侧抵着窗户站了一会儿,大概是想抽一支烟。

    但火还没点着,就改变主意去了她的房间。

    寒愈还以为她不会爽快的开门,没想到只敲了一下,她就过来开了门,站在里侧冷静的盯着他。

    “晚饭没吃?”他酒后的嗓音越是低沉而沙哑。

    夜千宠仰脸看着他,“说不让我喜欢你的是你,去为难席澈的还是你,你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席澈没必要瞒着她,就当是告状也没什么不能做的,毕竟再小的事到寒愈这儿就都不小了。

    他声音都没有过多的起伏,“我说过的,等你毕业后再谈。”

    她坚定而倔强,“我已经成年了!”

    “我没办法没有席澈!”夜千宠语调略微提高,“除非你想逼死我。”

    寒愈原本无恙的眉宇倏然蹙了一下,“你说什么?”

    自然不是没有听清,只是他没有想过这种话竟然会从她这儿说出来。

    没了席澈,她就活不了?

    男人脸色起了几分阴沉,“我不过找他谈几句话,就是要逼死你?什么时候你的生命成了别人的支配?”

    “我就是乐意被他支配。”她心口不一,只要伍叔可以打消这个念头,什么话她都能说出来。

    她需要席澈,这是事实,所以绝对不能把席澈往伍叔枪口送。

    面对油盐不进的男人,夜千宠所能想的办法,只有硬碰硬。

    “这两年,你扔着我不管,是他一直照顾我!”她甚至往前挪了一步,大有一种英勇就义的姿态,“如果你非要动他,甚至席家,那就先把我赶出去。”

    寒愈依旧那样温稳的立在她卧室门口,看似还是那样的淡然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