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寒愈和寒穗的行程定了,一同回一趟纽芬兰。

    寒愈亲自带着她考察市场,熟悉纽芬兰大区整个公司状况,至于寒穗是继续回南都长住,还是直接留在纽芬兰不再随她回去,由她自己选择。

    其实寒愈知道,她会选后者。

    这事寒闻之当然知道,她也知道寒愈正在考虑腾出一个职位给寒穗,对此,她很高兴。

    自那晚两人抢夺电话的事情之后,这是让寒闻之彻底心情好转的一件事。

    “你能这么做,我确实感到欣慰。”寒闻之微叹,“对寒穗的亏欠也少了,她不仅是你大伯的女儿,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光你爸是我儿子,你大伯同样是,所以我疼你爸同样疼你大伯,也就一样的不想亏待寒穗。”

    寒愈神色平淡的听着,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但是走之前,他拿了外套,又侧首看了老太太,“如果寒穗做出有害寒家的事,您也这么想么?”

    谁都知道,寒家对寒闻之来说,好比一种信仰,她守护自己的丈夫,守护寒家,跟着改姓就可见一斑。

    所以这个问题,寒闻之没有给予直接回答,而是微蹙眉,“寒穗怎么会做出有害寒家的事?”

    她也没那个能耐,一个女孩子而已。

    寒愈微点头,“懂您的意思了。”

    寒穗是没有,但不保证她不被人唆使、迷惑。

    老太太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寒愈和寒穗飞往纽芬兰的那天,南都这边天气是不错的,勉强算得上是艳阳天,二月底的寒凉里有那么点春意。

    但是一旦进入纽芬兰,气温却低得一呼气就朦胧一片。

    下了飞机,寒穗笑着看了他,“所以我说还是喜欢南都!纽芬兰实在太冷。”

    说着话,她作势想要抬手帮寒愈整理他大衣的衣襟。

    但是寒愈不动声色的避了过去,也不接她的话茬,只道“走吧。”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自顾勉强的笑意来缓解尴尬。

    杭礼也随行而来,南都的公司事务交给了萧遥去顶着。

    提了车,自然是杭礼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