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没搭腔,而是依旧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衬衫穿好,然后停了下来。

    看向她。

    “如果你想的话。”他说,“毕竟是你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夜千宠站在那里,听着他这么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的跟她说这些话。

    原本他若是像以前那么霸道、专权的不准她再去看席澈,她可能还有点可以出气的口子,但是现在完被他堵上了。

    她反而憋得更生气了。

    听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她提前从邻市回来,顶着瞌睡,大早上的跑到他这儿,然后就是来听他教导的,教她在朋友不舒服的过去探望,加照顾?

    气急了反笑,看着他,“知道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你还费这么大的劲为难他,然后回过头再给我一副仁慈,显得你大度?”

    寒愈眉头轻轻一动。

    遇到还是那副四平八稳,“该做的自然要做,和事后如何大度不冲突。”

    夜千宠看着他略微转过身去拿了一条长裤,转身的时候侧身和后背的淤青就越发的不堪入目,看得她一股子火往上冒。

    “是因为我说给他留一条生路,所以你找人家打架去?”

    这像什么话。

    属实不像话,寒愈本身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清早起来,他站在后院屋檐脚下,盯着淅沥飘飞的春雨悟了一早上。

    结果是,他将这种行为归结为酒后失格,与他高贵身份、贵族品格完无关!

    酒精真不是好东西。

    长裤拿在手里,她站在那儿,寒愈没法换。

    只得把视线投向她,见了她一张小脸十分生气,冰冷的板着跟她对峙着。

    薄唇微动,低低的嗓音道“既然答应了你放他一条生路,总得有个理由,不能平白无故就放了。”

    她已经气得捏紧了刚从他身上脱下来的布衫,语调也不至于气急败坏,“所以,你就去找人家打一架来抵?”

    “结果是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别人不知道,他们彼此之间最清楚,她最看不得他弄伤自己,就好像他永远不舍得真的打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