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听得夏泽如是所说,答道:“这个,我要问过师长才可。”

    只见张从转身走向那群年老者,悄声说话。几人竟是讨论异常激烈,张从一会指指东方,一会指指百灵他们离开的地方,几位年老道士最后却是低首不语,竟似默许了什么。此时夏泽一心只想着沈小依,自然未加细听几人谈话。其实就是夏泽细听,也怕不能听到什么,那几人都暗暗使了天山派的密波传声法决,自是天山普通道徒也难得听清。

    最后,张从过来道:“师长们同意了,你且带着沈小依回城吧,我还有要事,不便回城,就不去叨扰了。不过我们不日间将回山,那时小依是要一起回山的。”

    一听张从答应了,夏泽欣喜地答道:“那是自然,我即可便携带小依就走,尽力早日送得小依回来。”夏泽背起沈小依。

    一路上,张从只送到孟家后门所在的街口,看着两人进了大院,这才转身又出了城,只是此时张从的脸色却是简单,只是淡笑着。

    张从重回翡翠湖心岛的时候,已经有一半的天山道士离开了,剩下的大多则是他的亲随心腹。一众人士也是收拾行囊,准备离开,看到张从回来,纷纷行礼。

    张从看着这些自己一手提拔的亲随,朗声说道:“此处已被魔教发觉,我等且分去入城,若是听得传音便直往孟家大院而去,切莫相忘!”

    “诺!”众弟子齐声答道。

    就在夏泽带着沈小依回到孟家大院疗伤的时候,孟家上下都在找小女儿,见是夏泽并未多说,就放了进去。夏泽知道孟宁失踪,甚是惊讶。上午时分,自己还与她相见,虽然最后孟宁掩面而去,可一介大小姐怎么能说失踪就失踪?夏泽隐约觉得与己有关,此时并未多想,只想找出些五年间自己炼制的一些丹药,来给沈小依服用,不过却没能找到一直收管行李的林福。这时,夏泽回忆早间,却是大概知道孟宁如何失踪,只得轻叹一声,摇了摇了头,便打算只给沈小依输些灵力。

    就在这时,沈小依却是,醒将过来。

    沈小依醒了过来,夏泽正运转灵力,略一想,便知道在哪里了,就开口问道:“夏泽,这里可是你在孟家的居室?我表哥呢?还有师长们呢?”

    夏泽见沈小依醒来,轻声答道:“这里就是孟家,你受伤不轻,昏迷了好久。我带你回来养伤,张从大哥他们在魔教的走了以后,也在那疗伤呢。莫说话,等我给你些许真气灵力,可以恢复的好些、快些。”

    沈小依本想下床,可是听得夏泽这么说,便就不再动作,看着夏泽不言不语。夏泽与沈小依分属不同门派,内层真气灵力走行也是不尽相同,若想把蓬莱道的中层修为灵力传输给天山派的低层实属不易。待到夏泽把自身灵力隔空传输给沈小依,往往却是十去五六,但是夏泽毫不犹豫,仍旧一心一意地输出者灵力。沈小依看着他累得满头大汗,却是欲言又止,只得闭眼接受着夏泽而来的灵力,感受着幸福。

    一盏茶的功夫,屋外突然吵杂不清起来,却是林福在呼喊着,像是抬着什么进来,一开门,看到二人,立马退了出去,却是留了一丝门缝。这时沈小依已经安稳地睡熟了,夏泽罢手,起身出去,轻轻掩上了门。

    夏泽眼见林福笑,顿时便知为何。于是沉声说道:“那是我一个故人,却是受了伤,我带她疗伤的!”只是他却憋的耳根都红了。

    林福只是答道:“明白明白”,却是依旧坏笑不止,看到夏泽就要发作,慌忙接着说道,“这是我和孟宁去翡翠湖找你未果后,回程中在街上买来的,孟宁可是花了半年的月俸,只是是买来送你的。”

    夏泽看见林福所指,却是一大大石块,不解,上前仔细一看,仍然没能见得什么,只是一块有着粗糙纹理的褐色石块,真的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看到夏泽不解,林福终于是笑了,道:“这是昆仑褐石,内有白玉,早年我随草庐仙人却是每日研究这些玉山怪石。我料定这里定有千古美玉。不想,孟宁也是赌石高手,便出手从一群道士手中买来,那为首的年轻小道却是狠夸我识货呢!”

    夏泽无语,便问道:“那又为何不再那里剖了开来,却是送到这处何为?”

    林福却是无奈地说道:“孟宁说,这块褐石内中无论有无美玉,定要当你面,亲自剖开送来与你……”

    夏泽更是满脸无奈,彻底无语。此时,孟宁却是一身工匠服饰,后面还跟着几个小童,浩浩荡荡地过来,还未走到近前,却是朗声骂道:“夏泽小道,你给我看着!我可不是寻常闺秀只懂得些花拳绣腿,今日你便给我看着,我如何也是赌石高人,也是有所作为之人,日后必是绝世女侠!你且给我看着!”骂完,孟宁便开始打磨褐石。

    原来,早间夏泽惹得孟宁以为他是看她不起,她跑将出去以后,不久就又回来,想给他展示些许能力,却是不见。只有林福还在院中兀自自责体重,便与他商议,林福料得夏泽定是去了翡翠湖。二人于是就匆匆赶往,只是林福后来硬是被拽过去的,当然家丁也没能告知。可是到那已经太晚,什么人也没见到,两人无奈,只得回城,却在途中遇到一群赌石的,孟宁便一咬牙买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