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言点了下头,尚九告假道,“夏宗主,这几日我想留在这里陪着司徒……”

    夏正垣明白,准了他的假,携着楚夏也离开了。

    夏正垣问楚夏,“你可知道浮情风把尸体埋于何处了?”

    楚夏摇摇头,“爹,你就不要问这件事了。”

    夏正垣感喟地拍了拍她的手,“只是委屈了你,都出嫁走了,还要再回去,这传出去以后你还如何嫁人?”

    “爹,您不必为我担心……”楚夏环上了他的手臂,做一天父女也是父女。

    夏正垣皱了下眉头,“可是浮言究竟是不是自杀呢?”

    楚夏觉得他是不是自杀都跟她没关系了,她再也不想搅进四宗的事里,她还得为自己谋划一下才行。

    ***

    回到锁春秋,楚夏绞尽脑汁在想如何回去的问题,她记得自己当时被歹徒捅了一刀,生死未卜,可见是灵魂穿进了书里来。如果她自杀回去的话,不知道那个时空的她是不是还活着。如果她是因为死了才会灵魂穿越,那么她不等于给自己断了后路。这个时空也死了,那个时空也死了,那她还有什么活路。

    思及此,手中的小尖刀又放回了桌子上,看来她不能轻易轻生,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这几日休月一直住在锁春秋,楚夏也十分不自在,整日听着她嗲嗲的撒娇声,混身不舒服。可据说休月从小就没有母亲,差不多是跟着夏不落混大了。而夏不落这个人,从穿着上就可以看出来,她是个野小子的性格。

    她和休月,好比一阴一阳,从前配合的倒也默契。

    但楚夏受不了,于是经常称病在房里关起门来睡觉。休月见不到她,也不肯走,只能把飞一鸣叫来陪她解闷。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扰得楚夏在房里就听得外面窸窣的吵嚷声。她不知道吵了什么,但飞一鸣应该是十分不服气,从窗棂往外一探,便看到他都站在了石桌上面。双手插着腰,似乎要展现自己的雄风。

    楚夏用被子蒙了头,暗暗叫苦,如果真的回不去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但过了一会儿,小院儿里安静了下来,叽叽喳喳的两个人好像都闭了嘴。楚夏也睡饱了,打算出去让他们走人。

    但这会儿院子里除了休月吃剩下的一地瓜子皮外,哪里还有人影儿。

    楚夏长长吁了口气,抬步小心略过瓜子皮走出了小院儿。迎头见一个身着浅绿色衣服的小丫环提着自己的裙摆,一路小跑着跑到她面前。

    那小丫头她没见过,不过长得像个玉雕的一样,皮肤白嫩的不像话,两个小包子头更是有趣。

    她说话声音极尖极细,还带着喘不匀的气息,断断续续道,“小,小姐,晚膳已经,已经给您备下了,您是现在吃,还是,过一会儿再吃。”

    原来是厨房里的小丫环,还真是可惜了。改天她要跟夏正垣说说,把这么漂亮的人儿弄到她房里去侍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