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的自控力完全失常,什么破自控力,亏得他天天早起晚睡,天天练剑,指着身子好一点也连着抵制乾元诱惑的能力就能强一点。

    顾子安恨恨下床喝了一口冷茶,想压住那一股子火。

    府内森严,夜守之人查看巡视。空气里沁着清淡也诱人的桂花味。

    东暖阁前是一面假山,这还是齐严被封府之时,一趋炎附势之人费了好大的气力才从一名山上运回来的,就为了运这假山,拆了不少房屋,散了多少人家。

    齐严眼见着来都来了,再加上有多少人盯着他的反应,这种时候也总是要给某些人一些指望,齐严也是笑着收下了:“多谢多谢,这可是一份重礼。”齐严几乎是咬着牙踩出最后两个字。

    话说回来,正是有了这假山的阻挡,东暖阁也是比别处多了几分清净,阁中一院倚着湖隔开其他,倒有了云湖归心之闲适。如此清神静心一绝处,却……

    “嗯啊~”一股甜腻到反常的声音打顾子安的暖阁内传来,惹得衔蝉羞红脸。

    这边的齐严,在书房想着那一味淡定又勾人的信息素,想着那个猫儿一般傲娇的男人,突然又不淡定了。

    一股薄荷香涌出,某个方才还一本正经的人此时正难以自持地在书房自渎……

    翌日,齐严踏步入东暖阁,看着在一地桂花香里的顾子安,没有那日赤色艳丽的婚服,没有战场上的一身整肃军装,有的,只是月白常服,领上绣了绞金云纹,衣领束得高高,遮住宽肩……以及显露的锁骨。一根通体温润的簪子插在脑后,顾子安仰头闻一树桂花,并不知道齐严来了院里。顺着这般姿态,窄腰微弯,勾出臀线。

    齐严咳嗽了一声,如谪仙一般的人回头,一双眼睛对着日光,被刺得大抵是有些受不住,半眯半闭起来,隔着眼帘望向齐严。

    “谈谈?”齐严背着一只手在身后。

    “好。”

    两个人一本正经坐在凉亭里,倒是飞阁流丹的雅致,隔着水雾缭绕的茶炉看着对方,想起自己昨晚都想着对面之人做了什么事儿,两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不自在。

    还是顾子安先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虽然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要留我下来。”顾子安就是这样,不想稀里糊涂过,做什么事都要问为什么,在自己尽力的范围内,把走向控制好,像极了古板的老夫子。

    齐严把脸摆到一边,小小声地咕咕叨叨:“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图你年岁大,图你不洗澡吧。”

    面上还是很正儿八经,正色道:“我看不得我皇兄羞辱你。”

    顾子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就这样?”扶着茶碗的手指尖紧了紧。

    齐严梗着脖子看顾子安,笑得邪气的齐严也能梨窝浅浅:“不然呢?”

    顾子安似乎并不想听到这个答案,要不是理智尚且压着他,几乎都要站起来的人还是咬着牙问:“那你昨晚为何不要我走。”

    面前这人耸了耸鼻子:“笑话,你在新婚之后后一晚就走,别人还以为我不行呢!”真真是大言不惭,搞得好像他多厉害似的。

    顾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