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洞穴外,青对着一丛绿油油的草很是不解,“祭司都说他活不了了,你还把这些草种起来干什么,你就爱干这些多余的事情。”

    “如果不种在土里就死了,黎沐交给我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还给他的肯定也得是好的嘛。”紫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小心地扶起被踩倒的大蓟,有理说理,“咱们下午去看看他吧。”

    紫对黎沐这只小亚兽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甚至有点后悔当时没拦住对方。

    出乎所有人意料活下来的小亚兽正心疼地捧着白墨的胳膊,他轻轻地将黑泥从对方的伤患处清洗掉。

    白墨原本在想事情,一个没看住,自己的胳膊就落到了这小东西的手里,他猛地收回手,生气地吼他,“你知不知道药泥有多珍贵!”

    本来他存的药泥是足够自己使用的,但是现在大部分都用在了黎沐的身上。仅剩的药泥还被对方洗掉了,他气得牙痒痒。

    黎沐被吓住了,讨好地去拉对方的手指,“这泥巴太脏了,会感染伤口。”

    白墨怒气冲冲地瞪他,懊恼在石盆里捞了捞,沾了一手的黑水,“那是药泥,是治病的,你简直是在胡闹!”

    黎沐慌忙补救,神色慌张地站了起来,“我认识草药,一定会比药泥有用的。”

    草药?这小东西怎么会认识草药?自己捡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白墨舔了两下尖尖的虎牙,心中的怒气已经被好奇心压下去了大半。

    白墨佯怒地一把拉过黎沐锁在怀中,语气恶劣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他是只白虎,但是却意外地喜欢用这种方式绞杀弱小的猎物。说是绞杀,更偏向于是逗弄。

    从黎沐出现在狩猎场上时他就揣着这个疑问,这一刻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原以为自己捡回来的只是个漂亮的小废物,哪成想是个漂亮的小聪明,这怎能叫人不明不白地把他放在身边。

    这一刻终于来了,鸡皮疙瘩爬上了黎沐的脊背,就像是一片冰霜滑进了衣领。

    “你从哪儿来的?”白墨制止他行动的手掌再一次收紧,低头使劲嗅了一下黎沐身上的气味。

    突如其来的变化将黎沐打得措手不及,白墨换上了一副冷酷的面孔,受了伤的手依旧很有劲,威胁道,“不说的话我就不能留你在部落了。”

    黎沐的脸色涨红着,肺中的氧气逐渐供不上了,他挣扎着推开白墨的手臂,“咳,兽神殿!”

    白墨的手迟疑地松开了,重复道,“兽神殿?”

    “你不是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的吗,怎么现在一问又交代出来了?”白墨狐疑地笑出声,心中对黎沐的防备之心不减。

    黎沐心里叫苦,总不能直接跟你一个原始社会的人说我从另一个时空来的吧!那才真正是活够了。

    他腰上火辣辣地疼,瞥到白墨震怒的表情,瑟缩了一下,好像对方下一刻就会变成巨虎将他一口吞了,“我是被从兽神殿赶出来的,那些大祭司们认为我没有资格去侍奉兽神。我要是说出来了,你肯定也不会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