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在为自己的日子谋划,都关心起梁宜浓来了,却然不关心她的夫君梁聚身在何处,又在干什么。

    城外几百公里的郊外马场,几个年轻人正围着一匹骏马侃侃而谈。

    这当中有一着青色锦袍的男子,面如冠玉,奕奕的神采无端引人多瞩目一些。这人便是梁宜浓的哥哥梁聚,也就是沈镜不想关心的夫君。

    “这匹马我可看中了,你们两可不准跟我抢。”梁聚捋着马毛,对好友杨靖宇和陶子松说道。

    杨靖宇啪地一声打开折扇,一边摇一边道:“我虽喜爱,倒还是对我家里的爱驹更有感情,就不和你抢了,”顿了顿,收了折扇看向陶子松,“陶兄家里良驹多着,估计也不会抢你的。”

    陶子松点了点头,“嗯,不跟你抢,本来就是陪你出来的,哪有抢你的道理。”

    说完几人哈哈一笑,梁聚兴奋地翻身上马,“我再去遛几圈。”说着,已挥了马鞭。

    陶子松和杨靖宇看梁聚遛的欢,也挑了两匹马,追着他跑了几圈。

    梁聚似是不知累一般,在马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杨靖宇和陶子松堪堪跑了几圈,便觉得累,躲到一边乘凉去了。

    也不知遛了多少圈,梁聚终于歇下来了,牵着马走到两人面前,“真是匹好马,明天骑着它南下,玩上个把月。”

    梁聚一边说一边接过小厮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两人问:“你们说怎么样?”

    杨靖宇和陶子松对视一眼,杨靖宇道:“不妥吧!我们已经出门好几日了,再不回去怕要被我爹家法伺候了。”

    陶子松附和道:“对啊,我都是偷偷溜出来的,回去还指不定被怎么打呢!”

    “没出息。”梁聚鄙夷了一声,“反正都要挨打了,那就得玩痛快呀!”

    杨靖宇苦笑道:“再过两月我也要成婚了,总不能做的太出格。”

    说完三人均是一愣,眼前这个候府大少爷可是成亲没多久的人,出现在这里可不是更出格么?杨靖宇和陶子松再次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复又双双看向梁聚。

    梁聚故作不查,瘪瘪嘴道:“是该回去呢,听说你未婚妻知书达礼,你可有福气呢!哪像我,被逼无奈讨了个蛮横无理的悍妇。”

    杨靖宇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梁聚约两人出外游玩时,怕触及梁聚的伤心点,两人也没推辞,亦没有询问其家事,这会儿他自己提了那么一嘴,两人也不好装无事一般。

    还是陶子松开的口:“唉,到时候你们俩都成婚了,就羡慕我自在吧!”话锋一转,好奇地问梁聚,“早先听闻沈家那闺女虽不通庶务,但机灵古怪,又有闭月羞花之貌,很能讨人欢心,怎么难道还是个泼妇不成?”

    梁聚横了陶子松一眼,“你听谁说的?把她说那么好?”

    陶子松心虚地笑笑,如实答道:“听我娘说的,”在俩好友怀疑又好奇的目光中,他接着解释道:“原本我娘相中她,想上她家提亲的,没成想还没行动,她就嫁给你了,可把我娘念叨了几天。”

    “还有这么一茬呀?”梁聚嘀咕,“你娘怎么这么不上心,早点去提亲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