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 晓 （二）(1/2)
赤井听见琴酒轻轻咳嗽了一声，不知道是否刻意。然后他声音很轻地，就像是漫不经心地那样：“岛田既然做的是刀兵的生意，那么对于这类的东西，想必都是如数家珍。”
赤井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琴酒的存在感很难有定数，绝大时候，他都像是一个缄默的深色幽灵，不会轻易发出什么响动，但又会让人永远都不会忽视掉他的存在，并且对于寻常人来说，他的行为一定是要提心吊胆着注意的。
琴酒这话说得的确不错，凭着岛田家族巨大的商业网络和人脉，找到一件兵器的出处绝非难事，如果是绑架，对方大可不必留下别的线索。只不过……
赤井这才意识到刚刚一直存在的那种异样感从何而来，他再瞥一眼琴酒，看他的脸色，似乎又和自己想到了一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岛田为何不告诉我们？”
现在细想半藏那时夜色里的表情，除了忧虑之外，的确像是还瞒着什么。
岛田半藏那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赤井如此想道。
真岛似乎对这个问题也自觉解释不通，但这已然不是他分内之事：“究竟是不是绑架，我也不能断言，只是猜测而已。如你所说，到手的证据只有这么点，不过既然小莱伊的表现那么令人振奋，我就尽我所能帮你们打探情报好了。”说到正事，真岛吾朗果真爽快得毫不拖泥带水，“这两天二位就现在‘河原’住下好了，稍后会有人来安排住处的。”
“住在河原？”听声音琴酒仿佛冷笑了一声，但看表情却完全没有笑意，“……哼，那也可以。”
住在河原，听起来的确与琴酒那副冰冷的样子格格不入。事实也正是这样，看得出来真岛非常赏识他们两个，安排的房间也异常华贵，只不过，整个房间中仍然充斥着令人厌倦的脂粉香气，厅堂如此，内侧的卧室更是甜腻得让人恼火。房间在町屋二层，临街狭窄的木栅窗格不仅无法散除这气味，反倒是令更多从街上涌了进来。赤井就正坐在这窗边，沉默地望着窗外。
“你看上去……很有兴趣嘛。”
还是一贯的嘲讽口气，赤井甚至不需要转头就能知道他的表情。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吧。”赤井并没有反驳，他觉得自己平静的回答一定让琴酒有些失望，因为并不符合他的预期，“地底下的花街，还有情报商人，这些难道不会让你感到好奇么？刻意掩饰的话，会显得更慌乱的。”
他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转过去看了琴酒，并且对他笑了笑。他完全没有要掩饰话里针对的语气，反倒是让它更明显了。
琴酒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赤井站起身来，离开窗边，走几步到琴酒身边再度盘腿坐下：“你去看看那些庸庸碌碌的人，他们脸上僵硬的笑容真的非常奇妙。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是羡慕还是可怜了。这种扔一扔金币就能得到的廉价快乐，的确很让人嫉妒。”
“哼。”琴酒稍稍别过了头，“我才不嫉妒。亲手将人送去地狱的快感……料想这些软骨头的家伙这辈子也都是没有福分体会的。”
“你觉得，这不廉价么？”
赤井笑着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琴酒。只不过，这笑也仅能保留在他的脸上。如他所说，他的确很羡慕，不是挥金如土的洒脱，而是他们可以就此沉湎浑浑噩噩。
那种愉悦是什么感受？
赤井无法体味，只能看着他们的笑容。他也没有廉价的快乐，和琴酒不一样的是，再果决的杀伐对于他而言也只是手段。
那么达成目的之后，会感到愉悦吗？
他无法想象，因而，赤井秀一已经习惯性地不再去追求感官上的满足了。
赤井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琴酒的存在感很难有定数，绝大时候，他都像是一个缄默的深色幽灵，不会轻易发出什么响动，但又会让人永远都不会忽视掉他的存在，并且对于寻常人来说，他的行为一定是要提心吊胆着注意的。
琴酒这话说得的确不错，凭着岛田家族巨大的商业网络和人脉，找到一件兵器的出处绝非难事，如果是绑架，对方大可不必留下别的线索。只不过……
赤井这才意识到刚刚一直存在的那种异样感从何而来，他再瞥一眼琴酒，看他的脸色，似乎又和自己想到了一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岛田为何不告诉我们？”
现在细想半藏那时夜色里的表情，除了忧虑之外，的确像是还瞒着什么。
岛田半藏那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赤井如此想道。
真岛似乎对这个问题也自觉解释不通，但这已然不是他分内之事：“究竟是不是绑架，我也不能断言，只是猜测而已。如你所说，到手的证据只有这么点，不过既然小莱伊的表现那么令人振奋，我就尽我所能帮你们打探情报好了。”说到正事，真岛吾朗果真爽快得毫不拖泥带水，“这两天二位就现在‘河原’住下好了，稍后会有人来安排住处的。”
“住在河原？”听声音琴酒仿佛冷笑了一声，但看表情却完全没有笑意，“……哼，那也可以。”
住在河原，听起来的确与琴酒那副冰冷的样子格格不入。事实也正是这样，看得出来真岛非常赏识他们两个，安排的房间也异常华贵，只不过，整个房间中仍然充斥着令人厌倦的脂粉香气，厅堂如此，内侧的卧室更是甜腻得让人恼火。房间在町屋二层，临街狭窄的木栅窗格不仅无法散除这气味，反倒是令更多从街上涌了进来。赤井就正坐在这窗边，沉默地望着窗外。
“你看上去……很有兴趣嘛。”
还是一贯的嘲讽口气，赤井甚至不需要转头就能知道他的表情。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吧。”赤井并没有反驳，他觉得自己平静的回答一定让琴酒有些失望，因为并不符合他的预期，“地底下的花街，还有情报商人，这些难道不会让你感到好奇么？刻意掩饰的话，会显得更慌乱的。”
他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转过去看了琴酒，并且对他笑了笑。他完全没有要掩饰话里针对的语气，反倒是让它更明显了。
琴酒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赤井站起身来，离开窗边，走几步到琴酒身边再度盘腿坐下：“你去看看那些庸庸碌碌的人，他们脸上僵硬的笑容真的非常奇妙。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是羡慕还是可怜了。这种扔一扔金币就能得到的廉价快乐，的确很让人嫉妒。”
“哼。”琴酒稍稍别过了头，“我才不嫉妒。亲手将人送去地狱的快感……料想这些软骨头的家伙这辈子也都是没有福分体会的。”
“你觉得，这不廉价么？”
赤井笑着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琴酒。只不过，这笑也仅能保留在他的脸上。如他所说，他的确很羡慕，不是挥金如土的洒脱，而是他们可以就此沉湎浑浑噩噩。
那种愉悦是什么感受？
赤井无法体味，只能看着他们的笑容。他也没有廉价的快乐，和琴酒不一样的是，再果决的杀伐对于他而言也只是手段。
那么达成目的之后，会感到愉悦吗？
他无法想象，因而，赤井秀一已经习惯性地不再去追求感官上的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