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千手盯着那卡车瞧着,杜兴则把眼光放在路面上。

    这样拖了一小会后,杜兴摇摇头先开口说,“不行,这卡车停的太是地方了,咱们根本挤不过去。”

    刘千手本来想下车跟对面司机交谈一番,但他手刚摸到车门时又犹豫上了。我也及时劝了一句,对面司机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我们别急着往那边靠。

    刘千手又伸手摁着方向盘上的喇嘛,算给对面司机一个提醒,杜兴也配合着打了几下闪灯。

    开卡车的都是老手,不可能不明白我们的意思。可突然间,他也把卡车车灯打开了。

    这车灯绝对是改装过的,光束特别强,晃在我眼睛上,一时间都让我有些天旋地转,就好像冷不丁裸眼看太阳一样。

    我急忙闭上眼睛,甚至还伸手抹了一下刚疼出的眼泪。

    杜兴和刘千手跟我差不多,全都不习惯的伸手挡住眼前,杜兴还骂了一句娘艹的。

    这还没完,卡车持续晃着我们,司机还吱吱打火,把车启动了。

    我一下有个极其恐怖的想法,心说这司机要是趁空把车开过来,岂不是能容易的就我们碾死了?

    我叫着杜兴,让他快点想招把车开走。可杜兴眼睛睁不开,怎么开车?

    刘千手有招,让我们别慌,他还一伸手把副驾驶的抽屉打开了。

    这警车以前我也开过,知道抽屉里根本没有啥,最多偶尔能看到一个空了的烟盒吧,可这次邪门,刘千手从里面拿出三副墨镜来。

    我挺纳闷但随机释然,心说这一定是刘头儿提前放进去的,没想到他还有些神机妙算,知道我们今天需要这玩意。

    我们仨急忙抢着把墨镜分了,这墨镜款式不一样,镜片也分大小。

    杜兴和刘千手都把大镜片的抢去了,我比较点背,拿了一个小镜片的,还是个女款的。

    但这时候谁计较这个?我慌忙把它戴上,虽然镜片小有点遮不住那强光,我眯个眼睛勉强凑合。

    真如我所料,那卡车开始慢慢向我们加速。

    我对杜兴建议,快点原地调头,我们好抓紧甩开这卡车。

    但这路稍微有些窄,杜兴左右看看,说调头费劲,他又一挂倒车档,让车吱吱快速后退起来。

    我趁空往后瞧了瞧,我们正处在这段维修公路的中间地带,离出口不到一百米,杜兴要是先倒车等出了这段路再调头,也是个明智之举。

    坏就坏在这时候,从我们身后又出现两辆卡车,还飞速往这边奔。